我看著他眼睛,還是看不出來是什么情緒。
我突然有點心慌。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昨天說這個事嗎?”他聲音里還是冷冷清清。
“嗯,你說。”我說著。
“我玩滑板從來不在怕的,包括上次骨折打鋼釘,只要我恢復到能走,我就一定要滑,但我昨天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了,我怕如果我真的怎么了,你會不會傷心,所以后來你暈倒了,我就那種晴天霹靂的感覺……”他的眼里有了些哀傷。
“我覺得我沒什么可以給你,那就給你一個承諾吧。”他繼續說著。
“可是你不是說戒指是之前就買了的么。”我問。
“嗯,我想情人節作為禮物送你的,不一定是求婚,昨天就突然很想這么做。”
“我覺得我的感情挺淡泊的,我不善于拒絕,但是我沒辦法給別人他們想要的,因為那些也不是我想要的,除了那個老師,我還沒有為誰心動過,雖然我喜歡那個老師那么多年,但我心里知道我們不適合,直到我碰到了你。”他眼睛亮亮的,雖然繃帶綁的他嘴說話不太順暢,但是他還是很認真的說著。
“云瀟瀟,我覺得你就是我的,不管能是我的什么,你一定是能和我有最親密關系的那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那如果老婆妻子太太夫人這種身份才能做到,那就只能是這個了,這是我最能確認的事情。”
“所以,你覺得我還年輕不適合結婚,或者說我們的婚姻只能維持兩年,我覺得,你是不是在羞辱我,你是在羞辱我的感情,你在羞辱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他的眼眶濕潤了。
我無言。
“云瀟瀟,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為什么妄定我?”他說完這句,就走了。
我雖然覺得心里不是滋味,但對于他一大段話說完就走的行為有些難以接受。
“哎?!陳飚!你……”我追出來,發現陳飚已是軟靠在一邊墻上,我心下不好,跑過去扶住,“陳飚?你怎么了?”
他額頭上滿是細汗,半露的兩頰已是蒼白。
“要去醫院嗎?”我把他手搭在我肩膀上,想把他承起來,他看著挺瘦,居然格外的沉。
“不用了,我就有點暈……”他有氣無力的說著。
我趕緊把他扶進了房里,又吃力的扶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
“你在這兒好好躺會,這邊有水,你待會別去上班了,請假好好休息兩天,拆了繃帶再去吧。”我交代著。
“嗯。”他閉上眼睛,看著還挺乖巧。
我摸了摸他額頭,走了。
“瀟瀟姐,你家小飚飚呢?今天怎么沒看到他和你吃飯啊?”瑤瑤端著餐盤湊過來問。
“哦,他受傷了,需要休息幾天。”我回答。
“那我坐這兒咯?那邊沒位置了。”瑤瑤問著。
“你坐吧,這兒沒人。”我點點頭。
“他怎么了啊?怎么受傷了?”瑤瑤邊吃邊睜大著眼睛問著。
“嗯,參加滑板比賽不小心摔的,臉上縫了幾針。”我指了指下巴。
“哇,聽著就痛。”瑤瑤一副難受的表情。
過了會,瑤瑤又問著:“瀟瀟姐,你不用去照顧他嗎?”
“嗯?不用了吧,他媽媽在家呢。”
“女朋友和媽媽當然不一樣了,如果你在旁邊,他肯定更開心啊。”
“呃……我早上惹他生氣了,他應該不會想看到我吧。”
“是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