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河已經后退一步站在了旁邊。
……
機場醫務人員被很快叫過來,這會兒打量著對方手上的夾板,納悶起來。
“這手法挺老練的,沒問題啊。”
“沒事,你拆,出問題我負責。”楚河信心滿滿。
醫務人員點點頭,行吧,反正拆了之后還可以重裝,他們這里也有材料,不影響。
一個夾板而已,沒啥技術含量。
反倒是兩名同事知道楚河的大名,雖然還沒見識到,但這會兒已經神色鄭重。
“這位先生,麻煩出示您的身份證明還有機票。”
“麻煩詳細告知我們關于您手上夾板的相關情況。”
中年男人欲哭無淚,此刻戰戰兢兢,將自己的身份證機票等全都塞到桌上,一邊努力懺悔。
“我知道打架不對,我這不是一時沖動,而且我自己也受傷了,也沒訛錢……”
絮絮叨叨一大堆,那是相當的緊張——
“醫院叫我到時候去換固定夾板,我這不是那天打牌打上頭了,不想去醫院壞我運氣,剛好認識了個熟人,直接就給我換上了——我這胳膊都快好了,換一下,他沒證也沒事吧?”
想了想又不能污蔑別人,磕磕絆絆又加了一句。
“也不一定,人家專業搞這個的,隨身帶醫藥箱,肯定有證……只是沒必要給我看……”
唧唧歪歪半天沒個重點,看醫生拆夾板忍不住偷偷瞄去,仿佛里頭藏了炸藥。
楚河有點不耐煩了,此刻屈指敲了敲墻壁:“說重點。你那個醫生朋友哪里人?叫什么什么樣子,多大年紀?你們怎么認識的?”
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這會兒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回道:“就在我們小區的茶座認識的,茶座你知道吧,我們在那里打麻將……認識好久了,長得挺兇的,嘴角到下巴那一塊有個圓圓的疤,人家都叫他狼哥……”
“但是人是很熱心的,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那里藥也多,也不要錢……就我這夾板,一分錢沒要。”
醫生已經麻利的將夾板拆開,此刻納悶的瞧著這中間的材料——
“這東西又沒技術含量,他在板子中間填裝這些管子是什么?”
又用鑷子夾起里頭裹著的一團棉花:“這什么味兒啊?”
有點沖。
還有點熟悉。
楚河走過來看了一眼——
“沒什么,這東西量又小又不起眼,過安檢時查不出來很正常。但是如果有方法的話,在飛機上就能做出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炸彈——”
看著中人驚恐的表情,又好心加了一句:“威力不大,也就破個小洞吧。”
兩名同事一名醫生,還有那個可憐的被拆了夾板的受傷男人,此刻臉都綠了。
威力不大,破個小洞?
那得看洞在哪兒啊!
飛機啊!
飛到半空中破個洞是什么概念?!
中年男人瞬間打了個嗝。
隨即他嚎啕大哭:“不是我,我真沒有……我就高中畢業的水平,我哪會搞這個呀嗚嗚嗚王八羔子害我,我就說怎么打聽我的航班還跟我說飛機怎么怎么……”
大老爺們手軟腳軟,坐在那里哭得涕泗橫流,只有一個胳膊拿紙巾,手忙腳亂好不狼狽。
楚河嫌棄的后退一步。
而兩名同事已經迅速站了起來,一邊做匯報,一邊看著楚河,滿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