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著勸著,手就熟練的拆開自己衣角的滾邊兒,從里頭又掏出一卷卷的細細的大團結。
然后又是三張。
陳長海偷偷摸摸的收了錢,只覺得這回上火車,自己帶這么一兜貨可太明智了!
……
沒有座兒的大老爺們辛苦的在火車上輾轉騰挪,跟擠裱花袋似的從這節車廂擠到那節車廂,費了好大的勁兒,終于成功打回來了兩份飯。
楚河看著餐盒里滿滿當當快壓不下的土豆燉排骨,黯然嘆了口氣:
“你下回給我找個特大型的飯盒吧,這也太小了,都不夠塞牙縫的。”
但是好吃是真挺好吃的。
陳長海麻木的看著她:“那你咋不說讓我給你找個不銹鋼大飯桶呢?食堂里用的那種肯定夠。”
你牙縫得有多大呀!
不過礙于對方武力值,還有微微腫翹的上嘴唇,這句沒敢說。
到是鄭老頭兒看了看手里巨大的飯盒,也沒好意思對救命恩人吭聲。
這年頭的不銹鋼飯盒,那可真的是扎扎實實好大一個,他們爺孫倆吃飯,米飯扎扎實實打了八兩,又壓了這么多菜進去……
這不能說是多,只能說是十分多了。
而一旁的救命恩人還說吃不飽……
鄭老頭兒心里轉了幾下,似乎對以后要用來表達謝意的禮物有了想法。
而楚河倒是對陳長海的提議頗為心動,但想了想,還是只能黯然拒絕:
“算了,我帶不下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拒絕,在場兩個大人都松了一口氣。
……
而就在這時,熟悉的目光注視感又一次傳來。
楚河側頭瞄了一眼,卻見之前那個跟著趙衛紅的中年男人正望過來。
下一秒,趙衛紅恰好出現在她這排座位旁邊,一個勁兒的瞅著座位上的人,滿頭大汗,神情焦急。
——今天都5月28了。
她昨天一時貪心丟了那個疑似人販子的瘦小男人,以至于如今都還沒有找到那個丟了孫子的有錢老頭。
畢竟沒有具體照片,一切全憑猜測,確實有點難。
而看這時間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從昨天到今天,中間列車停靠也有六站了,人販子昨天肯定就已經下車了。
她錯過了那個好機會,自然是一番無能狂怒。
但是不要緊,那個丟失孫子的老頭身體不好,她要是能找到,再說些似是而非的線索,細心安慰,日后常來常往,再在孩子快要回來的日子說些篤定的話……
好感度一樣能能拉起來的!
雖然這么著,一起套四合院兒不大可能了,但一大筆錢肯定也有,總也沒費太多成本……萬一爺孫倆都對自己萬分信賴的話,日后再弄來一套房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趙衛紅,走一步看十步,是個人才!
……
但人才趙衛紅昨天下午在車廂里來回奔波,找了整整大半天,入夜了才終于精疲力竭的歇下,睡得死沉沉的,也因此錯過了車廂里乘務員開著喇叭找尋丟孩子家長的通知。
如今又過了一上午,也沒聽到誰說丟了孩子情緒崩潰,更加找不到那個老頭……于是就更加艱辛了。
畢竟,她不光不知道孩子長啥樣,連老頭長啥樣也不曉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