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輕易就提離婚?
這個世界太不友好了。
她也嗚嗚耶耶哭起來了:
“牛大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是被迫的,我也身不由己!”
“我呸。”
牛青才不信。
“就陳建國這樣的慫男人,還能讓你身不由己了?你肯定是看上我妹能干,故意想叫她伺候呢。”
“臭不要臉。”
說著握了握拳頭,但到底沒好意思打女人,于是干脆利落的讓開位置:
“媳婦兒,你來!”
牛大嫂摩拳擦掌:“你真是身不由己?”
“是真的!嫂子,我真不敢騙你!”
文娟眼含熱淚的看著時歲豐:
“時大哥,你救救我吧,看在當初你在醫院是我照顧你那么多天的份上,求求你了!”
時歲豐眉心一跳。
果然,楚河的臉湊了過來。
“你竟然背著我見過她。”
她都沒見著這女主角幾次呢?
時歲豐相當穩得住。
“嗯,6年前那次出任務,在醫院躺了幾天,她是那里的護士。”
“不過連基礎清創都不會,被我查出來是冒名頂替的,當時就被趕出醫院了。”
好家伙!
牛嫂子驚訝的看著文娟:“你還是個慣犯呢。”
這小心眼兒跟雞窩似的,不知道哪里都是屎。
她干脆也不動手了,就指著陳建國。
“你既然是迫不得已,肯定對他這個壓迫剝削你的人很痛恨……來,你得抗爭。”
“現在你倆打架吧。”
“誰打贏了,誰可以不用吃晚飯。”
話音剛落,文娟的肚子已經咕嚕嚕叫了起來。
她今天一天,也就吃了一碗大碴子粥啊。
但這會兒沒人對那埋在土里的晚飯感興趣,情意綿綿的兄妹倆對視一眼,這會兒手腳并用,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別打臉,別打臉。”
楚河在旁邊提醒。
“明天要拿離婚證的,打壞了怎么露面呢?”
陳長海雖然沒吃上飯,但他之前在楚河家就已經吃飽了。這會兒看了場大戲,還挺高興。
也在一旁笑嘻嘻的:
“那誰,陳建國啊,你這親表妹,看來不止跟你一個人親呢,果然是頭頂有點發綠。”
“回頭我給你弄兩把綠毛線來,你給自己織個綠帽子吧。”
“離了婚,也得有個一技之長,這也是大紅姐對你的一番心意。”
他是拱火看笑話呢,誰知牛嬸聽在耳中,不知為何眼睛亮了起來——
離了婚,陳建國掏不出錢來,肯定不能就這么放他走。
那除了在家干點活,他也確實得學個手藝。
畢竟,得讓他日夜不停干活,可也不能把人逼死了。劈柴倒水的,閑下來手上也不能停啊。
給自己織帽子就挺好的。
牛嬸當機立斷:“陳同志啊,這綠毛線現在百貨大樓不好買,你看你那邊兒……”
多大點事兒呢!
陳長海拍胸脯應了。
“放心,明兒我就給牛嬸您稱兩斤。”
“對了,就算離了婚,女婿非要在家干活,咱也攔不住,晚上睡覺干點輕松的吧——嬸,你家里冬天織不織毛衣毛褲啊?”
“要的話,我那兒還有別的毛線!”
好家伙。
聽這話里的意思,陳建國明天離了婚也離不開牛家啊!
還晚上睡覺的時候干點輕省活兒……
這一天24個小時,怕不是得安排20個小時。
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