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微一側身,便又從中間走出了一個年輕女孩。
這是……
小梅護士眨了眨眼。
楚河將帽子去下,看著那團棉球和垃圾桶里滿滿當當的紅白參雜的酒精棉,伸出食指豎在唇邊,還對小梅護士微微一笑。
小梅:……松了口氣。
還以為家屬來找事兒呢!
她這個壞心眼兒,這個月可不能再被投訴了。
經紀人躺在那里動也不動,可整條手臂卻仍舊下意識的抽搐著,因為那疼痛仍如附骨之疽。
他此刻實在是痛得麻木了,見到陌生人走到自己床邊,竟連發出聲音都難。
而楚河則毫不客氣地捏住他冰冷腫脹的手指,在經紀人企圖草魚般翻滾的痛苦姿態中,將他的一只胳膊提了起來。
“唔……”
對方發出了痛苦的掙扎,卻根本沒力氣抗拒。
再看看那護腕:
“不錯嘛!”
她對小黃毛贊賞的點點頭:“明天把你的思路整合一下,去找傻富二代,你們倆商量商量重開一條生產線吧。”
“機械肢總這么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這種防身物品,人人必備,成本又低,又容易賣出價格……
剛好能幫國家補一補機械肢的虧空。
政國多賺些錢,她的懸浮梭什么的才能更快的推進啊。
這話里的意思已經不僅僅是對技術的認同了。
小黃毛反應過來,瞬間緊張起來:“我,我能行嗎?”
“怎么不行?”
“這里頭緊急改裝的語音識別芯感應程度很高啊!再將數據調的精準一點,哪怕被捂住嘴,只要節奏對的上,照樣能用——”
楚河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只手翻來覆去的看,仿佛在打量了一塊兒上好的豬五花。
經紀人在床上抽搐兩下,嘴唇開合著,硬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現在腦子里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什么藝人,什么前途,什么金錢,什么犯罪……滿心滿眼,只有一個“痛”字!
簡直是痛不欲生啊。
可惜在楚發達這里,一個人渣的痛楚,根本不在她的考慮范圍。
“確實不錯。”楚河得出結論:“多添加幾個救援激活模式,畢竟總有不方便說話的時候……”
說完干脆利落的伸手從兜里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工具來,對著那只已被鮮血浸透的護腕,只輕輕一掃。
便聽“滴”的一聲,整條護腕連帶著絲絲血肉,“咔”的一聲就彈開了!
這只護腕,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解開了!
小梅護士瞪大了眼睛——
剛才那些話她雖然聽得有些糊涂,但并不妨礙迅速理解。
此時此刻,她知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女孩,必定是機械肢相關的重要人物!
天哪!
她這個夜班上的也太值了吧!
“愣著干什么呢?”楚河對她微笑:“可以叫醫生來治一治了。”
“沒完全壞死,后續通過治療,勉強能用的。”
不用截肢也能讓手指頭動動的那種——“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