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曉微微皺起了秀眉,道:“這里到處都是血跡,似乎曾經發生過戰斗,看來這個世界,也有生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丁龍云道:“這些血跡全都凝固了,我猜這里發生戰斗的時間距離現在應該不短了,但也不會太長,估計得有一兩天了吧,只要沒下雨,這血跡保留一兩天也沒問題。”
蔣水玨道:“看這鳥巢筑得這么大,這鳥可不小,不過有可能是被殺死了,所以這里留下了大量血跡。”
丁龍云縮了縮脖子,道:“我感覺這里有些危險啊,處處透著古怪,要是真有什么生物,只怕也不會簡單……”
他一邊說一邊抬頭朝著上方看去,卻見在這鳥巢上方,斜斜伸著另一根粗大的樹枝,雖然沒有眾人腳底下踩著的這根粗大,但直徑也達到了三四米,其中伸展著一片片的巨型樹葉。
蘇黎也朝著上面看了看,忽然發覺上方的樹葉表面,也有斑斑血跡,只是也都凝固了,除此之外,并沒有其它的什么特殊發現。
蘇黎低下了頭,再次看向了鳥巢,見水麟獸和谷銘峰依舊在里面小心的扒拉著,這個時候,他并沒有注意到,在上方的巨型樹葉上,已經凝固了的斑斑血跡上,突然慢慢滲透出一滴還未凝固的鮮血。
這滴鮮血,如同剛剛流淌出來,順著這樹葉表面滾落,突然間就落了下來,正好就滴在了站著他身邊的宮曉脖子處的靈源防具上。
這滴鮮血落下,立刻就順著這防具滲透進去。
宮曉和蘇黎一樣正在觀察這鳥巢,突然感覺后頸脖子處有些不舒服,一陣發癢。
便立刻收起了靈源裝備,將脖子處顯露出來,然后伸手去摸。
此刻,她那雪白的后脖處,那滴鮮血竟然在剛剛瞬間滲透過了她的靈源防具,落到了她的后頸上,這才讓她感覺到了癢。
等她伸手去摸,這滴鮮血已經悄無聲息的就滲透進了她的后頸里,消失不見。
宮曉的手摸到了后頸處,卻發覺剛剛那突然出現的癢又消失了,摸了摸后頸,什么也沒有,這讓她微微皺眉,不明白剛剛為什么突然而來一陣發癢。
“什么都沒有邁,媽的。”谷銘峰終于放棄了,感覺這鳥巢里除了鋪著的大量樹葉和下方一根根粗壯結實的樹枝外,什么都沒有,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鳥巢,除了比一般的鳥巢大很多外,根本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水麟獸在那滴鮮血陷入宮曉身體的瞬間,它就停止了扒拉,雙眼露出凝惑,它又抬起頭來,朝著上方那些樹葉觀望。
它似乎在剛剛感應到了什么,所以一直在四處扒拉,想要尋找,但此刻突然這種感應消失了。
縱身一跳,它出了鳥巢,顯得有些煩躁的模樣,突然張開嘴巴,微微發出低吼。
“好了,冷靜點。”蘇黎發出低喝,對于它剛剛突然徑直朝著前方沖去的行為很不滿意。
見蘇黎似乎生氣了,水麟獸立刻有些萎了,不敢再低吼,而是縮著身體,退到了徐雪慧身邊,尋求安慰,對于蘇黎,它還是害怕的。
“蘇黎,現在怎么辦,還繼續尋找嗎?又或者返回?”丁龍云看向了蘇黎。
蘇黎微微沉吟,看向了徐雪慧。
徐雪慧一直說這里有寶物,但找到現在,毫無所獲,而眼前這世界卻像天地倒轉,讓人看久了幾乎很難分得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徐雪慧突然睜大眼睛,抬頭看去,瞳孔微微泛大,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蘇黎心頭一動,也立刻抬頭看去,然后,他也微微睜大了眼睛,本能的便屏住呼吸。
他無法形容此刻的震撼。
透過上方的樹葉縫隙和四周云霧間的空隙,蘇黎看到了令他震驚到了極點的一幕。
他看到了一只生物,只是這生物龐大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生物,背生雙翅,身軀像一頭藍鯨,其軀體要比藍鯨龐大得多,體長是藍鯨的十倍百倍都不止,具體有多長,因為無法知道雙主的距離,蘇黎無法去具體估計,唯一的直觀感覺,就是龐大,是那種沖擊視覺的震撼性的龐大。
其一雙翅膀平平展開,幾乎將上方的空間都完全遮蔽了,蘇黎能夠看到有大團的云霧在這雙翅膀下方飄移,那一雙翅膀看起來簡直就像兩塊大陸在飄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