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陣子，如果還沒有起色，他們大概就會加入護衛軍，看看能不能立個軍功，也許有機會獲得破境果的獎勵，雖然這個概率很小。”
蘇黎微微吃驚道：“難道吃了破境果后的副作用就是以后無法再突破提升了？或者提升突破的難度增強？”
聽莫六道這語氣，徐天宇三人之所以在同樣的時間內依舊只是一級破境者，便因為他們吃了破境果的原因。
莫六道搖搖頭道：“實際從理論上來說，吃了破境果是沒有副作用的，但是在實際中，如果不是迫不得以，一般人都想要依靠自己破境，沒人會隨便吃破境果。”
蘇黎被他這話說得糊涂了，看向了莫六道。
莫六道知道蘇黎肯定聽不明白，道：“其實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就明白了，假設我們將20級后需要的破境當成了爬一座海拔千米的高山，那么，依靠自己破境就相當于自己親自爬上了這座千米高山，而不能破境的人就等于是那些體力很差的人，憑他們自己是爬不上這座千米高山的。”
聽得他這么解釋，蘇黎若有所思，道：“那么吃了破境果呢？”
莫六道笑道：“吃了破境果就像從山腳坐纜車，直接就到了山頂，從最終的結果看來，不論是依靠自己爬上的山，還是坐纜車的，全都登上了山頂……”
“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來了，破境之后，每晉升一級，都像要再爬一次千米高山，對于依靠自己破境的人，再爬一次千米高山，自然問題不大，但對于之前坐纜車上山的人來說，他依舊爬不動這千米高山，所以徐天宇他們三個依靠破境果突破的人，全都止步于一級，到目前為止，都無法突破晉升到二級。”
蘇黎明白過來，道：“這么說來，他們除非再次獲得破境果，再坐一軟纜車，才能繼續晉升突破？”
莫六道點頭道：“是的，連第一次破境都需要依靠破境果的人，十有八九是無法繼續晉升的，除非有足夠的破境果，每一次晉升，都需要吃破境果，而且據說，越到后面，需要的破境果有可能越多……當然，這個是不是真的，我也是聽人說的，具體不是很清楚了，畢竟無法依靠自己破境的人實在太多了，這就讓破境果永遠是供不應求，加入護衛軍的其中一個好處就是如果立了足夠的軍功，有可能獎勵破境果，只這一條，便吸引了無數無法破境的人加入。”
蘇黎若有所思道：“原來第一次依靠自己破境成功的人，之后就可以一直晉升，而依靠破境果的人，十有八九，之后需要一直依靠破境果。”
莫六道笑道：“當然也有例外，比如開始是依靠纜車上的山，但之后慢慢的鍛練好了體力，依靠自己也可以爬上千米高山了，那時候就不需要依靠纜車了，但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畢竟每一次晉升，實際上難度都是有一定增加的，如果說第一次破境是爬千米高山，那么晉升到二級就相當于爬了一座一千一百米高的山，三級，那就相當于是一千兩百米……雖然每一次增加的都不是太多，但畢竟整體難度是在慢慢增加的……總不至于連開始的千米高山都爬不上，后面很快能爬一千一百米高山吧。”
他說到這里微微停頓了一下，繼道：“不過到了想要晉級為五級破境者的時候，這個難度就猛地增強了很多，所以各大要塞，很多人都被困在了四級，無法再突破。”
莫六道說到這里，微微搖頭道：“包括我，晉升為四級破境者我有信心，但想要突破到五級……那就不好說了。”
“原來如此。”蘇黎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之前一路看到那些破境者，很多都止步于四級，而其它未到四級的破境者，要么就是吃的破境果，無法突破，要么就是像莫六道他們一樣，是才進入要塞的新人。
莫六道說到這里，嘆了口氣，道：“我都想好了，晉升到了四級后，如果無法突破，我再努力半年，四處碰碰機緣，如果還是無法突破，我就加入護衛軍，積累軍功，憑著軍功，有可能換到破境果，將來退役，也可以分配到一個好些的位置。”
莫六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有些悵然，雖然他有很多想要去做的事，但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光是第一次破境，都花了近一年的時間，加上這些天的磨勵，成為四級破境者應該問題不大，但想要突破到五級，可能性就不大了。
五級對于破境者來說，是第一個重要門檻，未到五級，只能算是一群低級破境者，在整個舊人族來說，依舊屬于低層階級，算是低層階級里的大人物。
所謂的低層階級，包括每年一批的新人，各大基地居民，引導者、巡視者，甚至于包括基地的九長官，都屬于這個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