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便聽得屋外院子里響起了一陣車行馬叫,胡青牛探頭望去,卻見一輛馬車從谷外而來,瞬間就停在茅屋前的院子中。
只聽得吁地一聲,一名錦衣少年從車架上跳了下來,徑直走進屋內,笑道:“你就是蝶谷醫仙胡青牛吧?我是武當蕭寧,勞煩胡醫仙出一趟診,請胡醫仙上車吧!”
胡青牛臉色一黑,哼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頭,想來應該知道老朽的規矩,我胡青牛決不為名門正派的人療傷治病,你走吧!”
竟是毫不顧及蕭寧的名頭,直接出言趕人。
蕭寧臉上神色仍是沒有變化,他呵呵一笑道:“胡醫仙不聽聽我的酬金嗎?”
胡青牛擺擺手:“老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便是黃金萬兩,老朽也不治,你不要不識好歹!快走吧!”
“哈哈,些許阿堵物,蕭某又怎敢污了醫仙的圣聽,我說的酬金,是華山掌門鮮于通的人頭!”
蕭寧悠悠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這買賣,胡醫仙是做?還是不做?”
對于胡青牛的事情,蕭寧可是心知肚明。
胡青牛這一生中,有一個畢生之敵,還有一個極怕之人。
畢生之敵就是華山掌門鮮于通。
極怕之人就是金花婆婆,也就是明教四**王之一的紫衫龍王黛綺絲。
因此,聽得胡青牛拒絕之后,蕭寧便把他的條件說了出來,不怕胡青牛不答應。
果然,胡青牛聞言,臉上神情一變,急忙問道:“什么,你說的可是真的?”
說完后,他又自言自語道:“算了,是老朽想多了,看你年紀輕輕,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怎么會是那個狗賊的對手,算了算了,你走吧!”
話外之意,竟是不知道蕭寧的本事,想來是沒有聽說過蕭寧的名頭。
蕭寧的臉色一滯,仿佛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頭一點都不管用。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試探著問道:“胡醫仙沒有聽說過我蕭寧的名字嗎?”
胡青牛一臉懵逼,疑惑道:“咦,怎么,你在江湖上很有名氣嗎?”
“咳咳!”
蕭寧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嗆死,他擺了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初出茅廬,絲毫名氣也無。”
隨后,他又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既然以武當派的名頭來請你,答應給你的酬金肯定能辦到!”
“再者說了,有天下第一的武當祖師張真人做保,你還怕拿不下一個鮮于通嗎?”
蕭寧見他真的沒聽說過自己的名字,干脆就把師兄張三豐的名頭搬了出來。
畢竟他沒有那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厚臉皮。
胡青牛聽到張三豐的名字,不由得肅然起敬:“張真人的武功修為,胡某哪怕是身在山野之中,對他也是萬分敬佩的。”
隨后,他又遲疑不決:“不過,張真人超然物外,他會為了你這小小的普通弟子出頭嗎?”
“呃!”
蕭寧呆了呆,哭笑不得:“胡醫仙放心好了,這次請胡醫仙診治的乃是武當七俠中的俞三俠,并不是普通弟子。”
“而且,若是我所言不實,胡醫仙大可以到武當山找張真人對質!”
胡青牛聞言,沉思了片刻后,終是報仇心切,點了點頭:“也罷,既然你小子說的這么誠懇,那老朽就陪你走一趟好了!”
蕭寧臉上露出笑容:“哈哈,胡醫仙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