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一百多歲的林鳳嬌看起來鶴發童顏,精神抖擻,一對橫眉早已雪白,卻更添了三分威勢。
值此時刻,蕭氏門下弟子鬧分家,若是林鳳嬌也離去,他又怎么對得住蕭寧多年的指點之恩。
是以,面對茅山掌教的邀請,林鳳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聽得他拒絕的話,茅山掌教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有再勸,轉而向他請教道法。
“……這些地方,師侄都不太懂,還請師叔解惑!”
后輩如此上進,林鳳嬌精神振奮,捋了捋花白胡子,指點道:“………如此這般……就可以了!”
聽得茅山掌教連連點頭,躬身一禮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師侄此番豁然開朗,多謝師叔!”
林鳳嬌擺了擺手,神情有些憂傷。
他的兩個徒弟文才和秋生資質平平,修行緩慢,早已熬不過歲月的侵蝕,化為山上的一捧黃土。
后來,年歲大了,林鳳嬌也就息了再收徒的心思。
只是如今想來,名下沒了傳承,終究是對不起祖師爺。
好在還有同宗其他弟子,茅山傳承不使斷絕。
如今得見這位掌教師侄資質上佳,修為不俗,林鳳嬌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老懷大慰。
這時,門外侍女來報,說是有一名妙齡女子來訪,言其是北方龍族馬家弟子,懇請少城主一見。
“噢?馬家弟子?請她進來吧!”
任蕭遙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說道。
“是!”
侍女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帶著馬小玲走了進來。
馬小玲進了迎客大廳后,見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只覺得頓生壓力,她深吸了一口氣,落落大方的行了一個道家禮,上前拜道。
“馬家41代傳人馬小玲,拜見少城主,見過諸位前輩!”
任蕭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此女身材高挑,修為精湛,面對眾多同道,能不卑不亢,算是很了不起。
“馬小姐不必多禮,請坐!來人,奉茶!”
馬小玲聞言,倒是毫不露怯,在廳中尋個位置坐了下來。
任蕭遙嘴角含笑,問道:“馬小姐年紀輕輕就獨自出來行走江湖,了不起,真是后生可畏啊!”
任蕭遙一看這姑娘就很是中意,正好家中二孫還沒有娶妻,雙方都是修行之人,若是能結秦晉之好,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面對任蕭遙的夸獎,馬小玲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脆聲回道:“前輩謬贊了,晚輩愧不敢當!”
她覺得這少城主看她的目光有點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卻又說不上來。
想及以前從姑婆處聽到的傳言,馬小玲不禁有些懷疑其真實性。
這位真的是修行界中,鼎鼎有名的金丹境高人蕭先生的兒子?怎么看也不像啊!
閑聊了一陣之后,眾掌教一一告辭離去。
任蕭遙知道他們是去游說眾師兄弟,便沒有多說,任其自便。
待眾人走后,他看向馬小玲問道:“馬小姐,不知你此番登門,可是有何貴干?”
馬小玲呡了呡嘴唇,說道:“從小聽姑婆說過,九龍城中有一位金丹境高人隱居,我心生向往,就想著能不能當面請教!”
任蕭遙爽朗的一笑,走下臺階。
“家父很少見外人,馬小姐可能要失望了!”
確實,蕭寧如今已經很少管事,除了閉關修煉,便是陪著任婷婷周游各地。
“這樣啊,看來,我這次注定要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