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已經在縣城里傳開來了,百姓們人心惶惶,若是不能有一個妥善的處理,到時候上司問責起來,蘇康年怕是承擔不起。
因此,他便把這個壓力推到了下面的人身上。
然而,他最大的希望還是放在李公甫的身上,卻是因為許仙的緣故。
當初的海盜案,雖然蘇康年將李公甫的功勞上報了府臺,卻沒有這么快就有嘉獎下來,最快也得一年半載。
所以,李公甫如今還是錢塘縣捕頭,并沒有高升。
聽了縣令的話,李公甫臉色有些凝重。
一開始,他也以為這只是一個小案子,畢竟人口失蹤嘛,一個五十余萬人口的大縣,是在所難免的事,幾乎每年都有。
但是,當他調查案子后,他慌了。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沒有目擊者,換句話說,兇手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這是一個經年老手做的案子。
李公甫得出了結論。
此時面對縣尊蘇康年的詢問,李公甫抱拳一禮道:“回稟大人,卑職追查了七日之久,卻是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
蘇康年皺了皺眉,沉聲問道:“真的沒有任何線索?”
見李公甫肯定的神色,蘇康年滿是不解:“不應該啊,只要是人犯下的案子,就一定有線索留下,莫非……不是人作的案子……”
“嘶!”
眾人大驚。
“縣尊大人莫要嚇人啊,這可開不得玩笑!”
縣丞驚慌失措的回道,顯然,他已經想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身上。
“還有可能是修行者……”
蘇康年見眾人都被嚇得不輕,連忙解釋道:“本官曾經聽說,修行者有正有邪,正派高人如東郊清虛觀的仙師們,隱世潛修,不問世事!”
“邪派有如寒山寺者,他們視人命如螻蟻,為所欲為,為禍一方!”
“只是不知道,這件案子,究竟是邪派中人所為,還是有手段極其高明的犯人所為!”
在沒有水落石出,沒有證據之前,所有的猜測都只是猜測,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想到這里,蘇康年深吸了一口氣,對下方的李公甫說道:“李捕頭,無論如何,你身為本縣三班總捕頭,查清此案,責無旁貸。”
他停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本官限你七日之內,一定要查明事實真相,找出嫌犯,還全縣父老鄉親一個公道。”
聽了蘇康年的命令,李公甫咬了咬牙,說道:“大人盡管放心,卑職一定竭盡所能,將嫌犯抓捕歸案,救回那些丟失的孩童。”
他本是老好人性格,那么多鄉鄰的孩子丟失,卻找不到丁點的線索,他自己也急得上火。
官大一級壓死人,再加上他本身捕頭的職責所在,李公甫并沒有抗拒頂頭上司的命令,沉聲接受了下來。
大不了,只能厚著臉皮,去清虛觀求助小舅子了!
見李公甫把這個案子接了下來,縣令蘇康年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就連縣丞、縣尉也很高興。
這個燙手的山芋終于扔出去了。
隨后,臨時會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