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我來了。”
隨后翻身上馬,沿著馬場縱情奔馳。
……
馬場西部。
正在栓馬的蒙毅聽到踏破六國山河的話語后,嚇得手中繩索多勒了兩道,馬匹疼痛嘶鳴不已。
抬手安撫了數下馬匹,他便匆忙回到嬴政身邊護衛。
此次渭北馬場之行,大王僅帶了他一人,大王的安危秦國的存亡都在他的身上。
作為大王的親信郎官,又怎么會不知道大王的心意。
大王自即位起,無時無刻不想著剪滅六國,一統天下。
奈何大王尚未加冠,無法親政,權利又為太后相邦所掌。
大王心煩不已,才來這渭北馬場騎馬散心,他可不想因為這荒誕的言論,破壞大王的心境。
再加上這窺破大王心意,大放厥詞之人,是敵是友,還尚未可知。
想到此處,蒙恬下意識去看嬴政臉色。
只見嬴政坐在草地上,朗目微凝,面容平靜,看不出喜怒。
蒙恬躬身抱拳,嗡聲道:
“大王,臣這就去將這人抓來。
殺了!”
“哦?
為何要殺此人?”
嬴政凝眸看著蒙毅,饒有興趣開口道。
“七國互為通商,友好并鄰,和睦相處,此人胡言亂語,居然大言不饞道要踏破六國山河。
不知是何居心,亂我大秦邦交。
當殺!”
嬴政微微一笑,拍著蒙毅的肩膀道:“
蒙毅,你與你兄長自寡人歸秦時,便伴寡人左右。
寡人心意你最清楚,不必如此。
寡人有一計,不但可以探究此人根底,亦可了解此人虛實。”
隨即,嬴政讓蒙毅上前,側耳傾聽他方才想出的計策。
……
馬場東部,贏成執鞍驅馬,緩慢而行。
方才一番縱馬奔馳,馬兒有些累了,他亦有些累了。
看著天色,再歇息一會便可回莊上生火做飯了。
晚上吃些什么好呢!贏成在思考這個問題。
本想著好好犒勞下自己,可是兩袖空蕩,拿不出一絲錢財。
正當他煩惱之際,身后傳來贊嘆聲。
‘此馬,真神駿!看來兄臺亦非常人。
趙尚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兄臺同在下比試一場。’
看著近前身穿黑色長衣,面相長不了他幾歲,卻自稱趙尚的少年,贏成心頭閃過一絲詫異。
因為能穿的起這身衣裳的,絕非常人。
更何況這趙尚身后還跟著個體格健碩,面相硬朗的漢子。
這漢子一看就是練家子,想來這趙尚縱然不是公子王孫,也必定是商賈巨富。
直接拒絕似乎太過無禮,心思一轉贏成便有了推辭。
“賽馬?不不不!
現在人困馬乏,贏成必敗無疑。
更何況家中黍米所剩無幾,趁著天色我還得去商市買些。”
趙尚聽到他自稱贏成,面色微微一變,轉瞬間又恢復如常。
見贏成推辭,他也不惱,反而笑意盈盈的自袖口取出十金道:“
天色尚早,尚懇請成兄同我比試一番。
無論輸贏,尚都會奉上十金。”
“還有這等好事,古代的富家公子哥們都喜歡這么玩的嗎?!!”
贏成假裝糾結,實則生怕他反悔似的,快速開口道:“
趙兄盛情難卻,贏成唯有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