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別人說這句話,雪崩肯定一臉鄙夷的叫囂著讓他揍,以前整個學院里誰敢揍自己?
可寧淵飛說這話,雪崩卻深信不疑,畢竟昨天已經體會過了,他可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揍……雖然是有些怕疼的原因,但更加丟不起這人。
“有樁買賣做不做?”
雪崩賊兮兮的在寧淵飛耳旁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殺人?放火?還是打家劫舍?不太好吧?再說,這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除了這些,寧淵飛實在是想不明白雪崩能有什么買賣與自己談的。
“呸,我堂堂一皇子,能做那缺德的事么?虧你能想的出來。”
雪崩白了白寧淵飛,一臉鄙夷的說著。
“找個僻靜的地方說不行么?”
說完雪崩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周圍。
經過雪崩這一提醒,寧淵飛才發現,周圍的人有的雖然在走路,可都豎起耳朵,斜著眼暗暗觀察著兩人,而更有甚者干脆三五成群的在一旁指指點點?
“真是難為你了,在學院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萬千學子的心,你是怎么做到這么萬眾矚目的?”
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些人肯定沒說什么好話?
“哪里,哪里,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雪崩帶著得意的笑容擺擺手,那感覺,像是寧淵飛真的在夸他似的。
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寧淵飛忽然扶著額頭絕望的哼了一句“見過不要臉的,但你這么理直氣壯不要臉的還第一次見,真是幸會,幸會,佩服,佩服。”
“嘿嘿,如果你也想這樣被大家時刻注視著,我可以幫你……”
說著,雪崩看向寧淵飛的眼神中不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奇異光芒。
“算了,還是你獨自享有這份榮譽吧,我可無福享受這種待遇。”
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細,還真被他蒙混過去了呢,十幾歲的孩子,就有這種心機,真是為了生存什么都干的出來啊。
鋒芒畢露的紈绔面具之下隱藏著一顆卑微的求生心,再看雪崩的時候寧淵飛突然感覺他真的好可憐。
盡管外表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可那種笑容就像是一張戴在臉上的面具,根本不真實,估計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會獨自默默的舔舐著傷口,身為一個帝國的皇子,卻無依無靠,在受到心靈創傷之后,也只能躲在一旁獨自忍受。
“你那是什么表情?”
見寧淵飛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憐憫之色,雪崩的心頓時一提,轉而裝作滿不在意的樣子。
“沒什么,走,去樹林里說……”
也不管雪崩愿不愿意,寧淵飛摟著他便往樹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