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別開玩笑了,我是說剛才那老爺子,不是他告訴你,我在找你么?”
寧淵飛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嘲笑的看了看雪崩。
“誰和你開玩笑了?皇叔和父皇難道我分不清?我會認錯?剛剛就是父皇告訴我的,說你在找我,我還納悶呢,你們倆是怎么認識的。”
雪崩怪異的盯著寧淵飛,似乎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寧淵飛頓時有些凌亂了,雪崩不可能連自己的父親也弄錯,那個老爺子八層就是雪夜大帝沒跑了。
萬萬沒想到啊,偶遇一個老爺子,居然是雪崩他父皇,這上哪講理去啊?
誰又能想到啊,堂堂一個帝國的主宰,居然身邊沒有一個隨從,就這么隨隨便便的在學院中晃悠。
如果說他是個吃完晚飯出來遛彎的老大爺,那真是毫無違和感,你說他是皇帝,這真是顛覆了寧淵飛對于皇帝的認知了,難道如今皇帝都這么悠閑了么?
“你爸爸……不……你父皇知道你被我揍的事么?”忽然間寧淵飛似乎想到什么,猶猶豫豫的問雪崩。
“嘿,怎么,你怕了?你居然害怕了?真是陰天出彩虹,夜晚升太陽,稀奇啊。
我還道你是天生熊心虎膽,無所畏懼呢,沒想到你也有慫的一天。
不知道的還以為,天老大你老二呢,揍一國皇子像是下館子似的隨便……”
像是沒聽到著雪崩在那喋喋不休的鄙視著自己似的,寧淵飛是臉不紅心不跳。
自己并不是害怕了,只是有些心虛而已,畢竟剛剛又揍了雪崩一頓。
寧淵飛怔怔的看著雪崩還在那口若懸河的說著,忽然扶著額頭絕望的說了一句。
“行了行了,沒完沒了了啊?我說你嘴怎么這么碎呢?”
雪崩做了個收功的姿勢,讓后很平靜的說。
“呼……我父皇知道……”
“他不會是來找我麻煩的吧?”寧淵飛挑了挑眉,突然想起雪夜大帝臨走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太確定的問著雪崩。
“你太高看自己了,他是來找我表姐的。”雪崩翻了翻白眼,一臉嫌棄的樣子。
“呼,那就好……”
剛剛還在緊繃的心,也放了下來,他還真怕雪夜大帝過來找自己聊天,采訪一下自己,揍雪崩時的想法與感受。
這并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就像兩個孩子打架,打輸的孩子叫來了家長,雖然他不會動手,但肯定會語氣十分不友好的質問,那種感覺……想想都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父皇出門一直都是這副打扮么?也太隨性了吧?”
既然確定了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寧淵飛頓時八卦了起來。
“因人而異,這么跟你說吧,我父皇與母后,對表姐要比對我和雪清河還要好。”
“為什么?”
“我哪知道?反正,表姐剛出生的時候就被定為太子妃了,那時候雪清河還沒出世呢,你可以想象,我父皇與母后有多疼愛她了吧?”
“我靠,那豈不是說誰能當上太子,就能娶到她了么?”
“呃……也可以這么說。”
“既然你不想讓她受委屈,那你就爭取一下啊?”
“我還不想死……呃……我還不想撕破臉皮,雖然雪清河對表姐冷漠,但他確實比我更適合做儲君,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天生就是個紈绔子弟,胸無大志,絲毫沒有進取心,如何能當一國儲君,更不必說將來統治整個帝國了。”
雖然雪崩說的有理有據,對自己不是儲君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醉生夢死的表情也很到位。
但可能是知道雪崩這是裝出來的,寧淵飛總感覺,雪崩說這話的時候全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似的。
那淡然的表情也充滿了黯然失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