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起航和馮老爺子的話,不少人羨慕的看向老爺子,不過羨慕歸羨慕,大家誰也沒有說什么他們的心里都明白,這個當時的修撰工作,也就交給馮老爺子進行,才能夠讓絕大多數人都心服口服,換其他任何一個人過來,恐怕整個修撰工作都會是一地雞毛。
“那就這么說定了,”張起航點頭,不過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在項目籌備期間以及項目正式啟動后,請大家盡量配合廠史修撰小組的同志們的工作,畢竟這是為我們自己修撰的歷史;但與此同時,也請被大家不要耽誤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畢竟我們本身就是廠史的撰寫者大家也不想看到如今輝煌無比的華騰集團,又在我們的手里衰敗了下去了吧”
這番句話一下子提醒了不少大腦已經悄然之間開了小差、悄摸的尋思著“集團要修廠史了,我要怎么辦才能在廠史當中多占一些篇幅、并且形象要更加正面一些”的同志,讓他們猛然間意識到一件事:
是了,對于大家來說,修廠史確實是一件對所有人都有好處的好事,這意味著只要華騰工業集團存在,即便是過去幾十乃至上百年,自己這些華騰工業集團的創業元老也將會被后來者們了解、記住,但話說回來,如果自己只沉浸在“如何借著這次修廠史的機會想辦法多給自己撈一點篇幅”的想法里,大家都沒有了心思去努力工作,導致整個集團的經營出現了問題,恐怕用不了幾十上百年后,可能幾年、十幾年以后,整個華騰工業集團都將不存在了,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這份廠史修的再華麗、自己所占的篇幅再大、形象再偉大,又有什么用
甚至于說不定還會被若干年后某些無意中翻開這份廠史的人嘲笑:“這份廠史里面把你們一個個形容的倒是挺牛x的,可你們這么牛x,怎么當年這么厲害的華騰集團還被你們給經營垮了我覺得啊,你們這些家伙就是在吹牛,當年能把華騰集團搞起來,就是運氣好,抱住了大腿,結果大腿走了之后,你們就完蛋了。”
是的,張起航在幾年之后要離開華騰工業集團、走上純政治這條路,大家都已經知道了,不少人都在掂量著自己的份量、暗自摩拳擦掌,為了能夠在張起航和馮老爺子離開之后盡可能的占據一個好位置,但如果張起航和馮老爺子離開之后,整個華騰集團在自己這些人的手里迅速的開始走下坡路,那可就太可笑了,自己也會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慕
可沒有人愿意自己變成這樣的笑話
所以很快,在張起航的提醒下,之前那些頭腦發熱的同志就冷靜了下來。
看到這個場面,張起航和馮老爺子交換了一下眼神,悄然點頭。
華騰集團的主會客廳里,劉大湘院士微微躬身、快走幾步上前,滿臉恭敬的來到伊戈爾雅羅斯拉夫斯基的跟前,客氣切熱情的說道:“雅羅斯拉夫斯老師,我們又見面了,看到您精神這么好我真是太高興了。”
見到劉大湘,伊戈爾雅羅斯拉夫斯基也很開心,他輕拍了兩下劉大湘的手,連連點頭道:“劉,再次見到你我也很開心,你做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做的對,我和我的老伙計們都支持你。”
“呵呵”慕
聽了伊戈爾雅羅斯拉夫斯基的夸獎,劉院士就像是得到了老師夸獎的學生一般,開心的笑了起來。
說起來,1937年出生的劉大湘院士今年也是60大幾、快70歲的人了,在國內航空發動機領域和燃氣輪機領域更是位高權重、影響力深厚,可在伊戈爾雅羅斯拉夫斯基的面前,他卻恭敬的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
倒是伊戈爾雅羅斯拉夫斯基,看著笑的開心的劉院士,他接著說道:“另外你也不要叫我老師,我沒有系統的教過你,而且很多東西你也都差不多了,那只能算探討、不能叫教學。”
“那不行,”劉院士搖搖頭,認真的說道:“您教我的東西已經超出了探討的范疇,在我們華夏人的觀念里,只要您教過我東西,您就是我的老師,叫您一聲老師,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