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聽張家林這么說,劉師傅頓時就樂了,連連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這個問題您盡管放心,就看這批設備的儲存環境,您對這批設備在這兒停了多長時間心里大概也能有個數……另外您覺得老毛子能有這種心思么?”
“是這個道理,”聽劉師傅這么說,張家林也笑了,他點頭道:“有劉師傅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唔……您覺得平均下來,每輛車大概需要多少錢的整本費用?”
劉師傅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批設備在這兒停了這么久,包括液壓油在內的全車油水肯定是需要換了,另外行走機構最好是拆開重新打一下黃油,另外一些個別的老化部件也需要更換一下,總的來說,一輛車再投入個幾千到一萬的翻新整備費用就足夠了。”
“幾千到一萬是吧?”張起航點點頭:“成,我心里有數了。”
這些可都是自己待會兒向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壓價的理由。
……………………
剛剛張家林和劉師傅談話的時候是避開了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以及他的“朋友”的,張家林的做法,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和他的“朋友”倒也理解,很自覺的沒有往前湊,現在看到張家林過來了,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的臉上裂開堆起了笑容:“張先生,怎么樣?這批設備不錯吧?”
張家林嘆了口氣,對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說道:“切爾維亞科夫先生,列茲尼科夫先生,我的工程師已經對你們的這批設備進行了一個初步的了解,這批設備的使用情況就像是你們說的那樣,沒怎么被使用,如果你們是在這批設備存儲在這里的一年內出售,它們確實是能夠賣個好價錢,但現在么……”
說到這,張家林搖搖頭,一副極為惋惜的模樣。
阿列克謝·列茲尼科夫,也就是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的朋友、圣彼得堡市市政設備管理處的處長,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語氣有些不悅:“張先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別說,在這之前根本就沒跟外國人打過交道的張家林,面對阿列克謝·列茲尼科夫皺起的眉頭,心里還真的有點慌,但想到兒子此前叮囑自己的話,他強自按捺住心中的緊張,面帶著幾分憤怒的對阿列克謝·列茲尼科夫說道:“列茲尼科夫先生,我真說吧,如果你們這批設備不是露天存放的,哪怕上面有個棚,對于您之前的報價我也二話不說,但您自己去看看這批設備,都成了什么樣子了?你們在存放這批設備的時候就沒考慮過雨雪會對這類精密的工程設備造成多大的腐蝕和損傷嗎?你們對這批設備實在是太不愛惜了!”
“呃……”
剛剛還有些氣勢洶洶的阿列克謝·列茲尼科夫,此刻不禁有些尷尬。
是啊,這批工程機械就在這兒擺著,任何人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這批設備的狀態怎么樣,看著這些機器表面上的斑斑銹跡,實在是難以讓人將這批設備此時的狀態與“哈拉少”這個詞聯系起來。
張家林卻是沒有就此停住的意思,反而是接著說道:“因為時間有限,我的工程師也只是對這批設備進行了一個粗略的大致檢查,但就是這個大致檢查,我的工程師也告訴我這批設備的狀態不容樂觀,哪怕機械層面沒有問題,但所有的油液都需要更換,所有的易損件、橡膠件也全部需要更換,另外行走機構也需要重新拆開進行維護保養……
大致上,每輛設備最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來進行翻新和維護。
一太設備就需要一個星期啊,此外一臺設備維護費用將超過2000美元!
阿列克謝·列茲尼科夫先生,德米特里·切爾維亞科夫先生,您們來告訴我,我為什么要選擇這批狀態糟糕的設備,而不是去選擇那些狀態更好的?
我可是知道,現在的俄羅斯以及你們的加盟共和國,因為經濟不景氣,不知道封存了多少臺工程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