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克勞德心中的不爽倒是少了點。
他爹死了很多年,還要被人拉出來問候,毫無疑問是在挑釁他。
但埃里克這家伙居然把他當成了他兒子,所以其實問候的還是克勞德。
Emmm~果然,還是和當年一樣蠢嗎?
想到當年的事,最近一直很好的心情也起了作用,克勞德重新笑了起來,云淡風輕那種:“鐵皮罐頭,當年被我捶得叫爸爸時,你的膽子可沒這么大啊。”
埃里克聽見這個熟悉的“蔑稱”,還有克勞德那笑臉,突然就與當年的那張臉重疊起來。
怔了怔,他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后退一步,雙手交叉擋在胸前:“你是?傻獅子?!”
話語聲中,驚訝是絕大多數,還有小小的如釋重負,以及一點點……可能是驚喜吧。
畢竟兩人也算是“老朋友”了。
克勞德撇撇嘴,側頭瞪了吉恩一眼:都是這大嘴巴,沒事亂叫,結果被這些“老朋友”學去了。
吉恩被瞪得莫名其妙:你當初確實很傻啊,有好東西都不多占,還愿意按照約定分給我。
埃里克這才察覺自己居然后退,還擺出防御姿態,隱隱感覺到身后下屬們詫異的眼神落在背上,頓時尷尬了:遭了,一時忘了還有手下在。
感覺有點丟臉,他連忙補救:“哼哼,你躲起來這么多年,不是被人揍了吧?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退步了沒有。”
對自己如今的實力,埃里克還是有自信的。
挨過克勞德一次揍以后,這些年他痛定思痛,順風順水,實力增加比之前混日子時候快了一倍不止。
還和其它幾個老牌神諭者試了試手,結果都占據了上風,更是沒多少人敢來招惹。
今天,說不定就能報了那“一揍之仇”。
吉恩的表情相當微妙:這是找打呢,還是找打呢,還是找打呢?
當然,他的腳下也沒停,瞬間后撤出了上百米:讓開一點,免得得等下濺一身土就不好了。
濺血是不可能濺血的,看埃里克稱號就知道這貨是什么路數,皮厚的很,流血哪兒那么容易,最多鼻青臉腫而已。
克勞德倒不奇怪,這家伙有種怪異的虛榮心,經常仗著皮厚挑釁別人。
但也因為皮厚,要的就是那點虛榮,大多數知道弄不死他,也就打跑,或者干脆認輸算了。
沒辦法,神諭機械師的跑路速度出眾,持久力更是遠超其它職業者。
埃里克打不贏就硬抗著跑路,打得贏就要聽到別人認輸,不然就纏著不放。
私下里,神諭者圈子都叫這家伙“鐵皮狗”,這才是這家伙的真正“蔑稱”。
至于鐵皮罐頭,只是面對面時不想招惹這麻煩精的替代品而已。
知道這家伙的套路,克勞德笑著到:“那你得先撐過了我的神力威壓,再說。”
最后的單詞略微拉成,克勞德已將自身神力威壓釋放了出去,且盡量集中在了埃里克身上。
聚攏加強神力威壓,也算中等神諭級的正常手段。
初等神諭級也可以做,但效果和流暢程度差的多。
克勞德這樣干,明擺著就是不想和這鐵皮狗動手。
這家伙蠢了點,煩人了點,但其實不算敵人,還有些不打不相識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