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部門主官和帶兵主官都默許后,劉少校的作用其實不那么大了。我倒是在意嶂下守的事。”男子在咖啡桌上留下一張鈔票,起身朝外走去。
手下跟上來的問道:“是啊,那位大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生生在新兵營待了三個月,搞得我們沒有絲毫機會接近他,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知道什么,他要知道的話,就是去抓部隊,而不是待在新兵營收攏那些新兵。”
“不用理會了,現在大局已定。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只要有一方占了優勢,另一方很自然退縮的,除非那位16歲的嶂下守可以憑借自身實力逆天。”男子笑道。
“也是,打生打死都沒法獲得兵部記錄的軍功,屬于死了白死的那種,真沒誰會反抗的,哎,怎么不干脆讓兩邊的大人搞個人擂臺生死戰?誰贏了吞并對方,這多省事啊!”手下感慨道。
“哈哈,這種事別想,他們的性命珍貴得很呢。比如像這次,誰敢對嶂下守開槍,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沒誰那么蠢的,對劉少校開槍都好過對嶂下守開槍。”手下點點頭。
兩人就這么大庭廣眾之下閑話著這些話語的離去了。
周邊聽聞這些話題的路人,各個面色遲疑凝重,然后嗖的一下子各自回家了。
看到這一幕,男子和手下相視一笑。
劉少尉重新回到劉少校的辦公室,見到里面只有劉少校一人,輕輕關上門鎖上。
劉少校默默看著少尉的行動,沒有吭聲。
“爸,剛才我出去外面的咖啡館,和那塘橋守派來的間諜頭子見了一面,他說已經和幾個掌兵的上尉,幾個主要部門的處長談妥了,然后我找下這些叔伯,果然,他們雖然沒說實話,卻也暗示會坐上觀。”
說到這,少尉吞吞口水:“爸,其實吧,沒誰愿意為這種內戰的事效命效死的,也就是兩個鎮守使的內戰,讓他們個人打生打死好了。”
劉少校捏捏眉心:“你就沒想過,這種內戰的事多么驚駭世俗嗎?”
少尉撇撇嘴:“我們鎮守使區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內戰爆發,上頭估計也不以為意,總不能塘橋守占了我們這嶂下村后,敢去占了其他村子吧?”
“內戰只會作用在鎮守使區范圍,而只要在鎮守區范圍,無論發生什么事,上頭都不會管的。”劉少校嘆口氣。
“那就是了!那么父親您對這即將發生的戰事怎么決策?”劉少尉問道。
沉默了一陣,劉少校悠悠的嘆道:“坐上觀吧,事后我退役,保你晉升為中尉吧。”
“啊?父親為何要退役?那個時候不正是需要您來管理嶂下村和347營的時候嗎?”少尉大驚失色。
少校擺擺手:“沒有哪位鎮守使愿意麾下有個和他同軍銜的軍官存在,當初我晉升少校后還不離開鎮守區,結果就只有退役一條路可走。”
“哎,原本以為能夠把警戒區給解決了再來退役,可惜,十數年都沒有動靜,大家都遺忘了。”劉少校閉上眼,一臉落寞神態。
劉少尉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自己父親是和鎮守使同級別的軍官,兩任嶂下守奈何不得,這是他得意的地方,可現在嶂下村要給別的鎮守使區占了,人家外面的鎮守使哪兒愿意有個同級的軍官存在?就是塘橋守不在意,他的麾下也是會在意萬分的。
一時間,少尉心情雜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