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理會鉆在雜草中的小家伙,趙楷身軀蜿蜒離去。
他也沒指望小毒蛇告訴自己走多少米,往左到哪里,對方又不是人,問準確數據實在是太難為它,心里絕對沒概念;
看剛才把孩子給嚇的,尿都嚇出來了吧,就像自己首次見到母蛇,蟒蛇族的壓迫感的確是強大。
毒蛇?
呵,
等自己再成長一些,眼鏡王蛇也不過是下酒菜罷了,哪怕現在眼鏡王蛇能咬穿自己的鱗片,以后自己就跟黑蛇族姓。
甚至,趙楷都懷疑隨著自己的血脈進化,眼鏡王蛇的毒液對自己有沒有效果還是兩說。
當然,他也不會自討沒趣,去找王蛇給自己注點毒液嘗試一下。
哪怕上輩子有抑郁癥,這輩子也干不出這么離譜的事情來。
蛇信吐了吐,空氣中的信息全部被他收集了起來。
有一股狂躁臟臭的氣息,氣息很濃郁就像夏天幾天沒洗澡的狐臭,久而不散,聞上去特別的上頭。
他大致判斷了一下,這應該就是野豬的氣息了。
于是,他跟著氣息朝森林內部爬去。
…
…
與此同時,在森林一片開闊的地帶,雜草叢生,這里有一塊凸起的山坡,山坡附近怪石嶙峋,旁邊有一個偌大的洞窟。
此時,洞窟門口正躺著幾只黝黑的野豬曬著太陽。
它們有一層厚厚的雙層毛皮,整體毛色呈深褐色或黑色,頂層由較硬的剛毛組成,底層下面有一層柔軟的細毛;
背上披有剛硬而稀疏的針毛,毛粗而稀,冬天的毛會長得較密;還有幾只背上長著白毛,應該是野豬族里的長輩。
它們一個個軀體健壯,頭部和前端較大,后部較小,四肢粗短,吻部突出似圓錐體,兩對不斷生長的犬齒,外露,并向上翻轉,呈獠牙狀。
其中,最壯的有兩米長,差不多快一米高。
雖然暴曬在陽光下,但野豬族的心情卻相當的陰沉,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小野豬幼崽被安置在洞窟內并不深的位置,幾只幼崽正在打鬧,并未感覺到凝重的氣氛。
“我們就不該遷移過來,哪怕死在上游,我就不信大家齊心協力,那幾條畜生還敢來攻擊我們。”
青年野豬四肢站起來,魁梧的身軀很有說服力。
年邁的野豬目光渾濁,鼻子里噴出口氣:“現在的局面是族人好不容易用生命換來的,這里誰都有可能死,豬邈,你是不是還再想著報仇?”
“當然,我們可是死了一半的族人,現在的狀況又能好到哪里去,前天那只該死的豹貓居然偷襲我的孩子!!!”
豬邈憤怒的背上剛刺都險些豎起來。
年邁的野豬語重心長的說道:“沒用的,我們不是它們的對手,這片土地上也沒有任何部族是它們的對手,從古至今它們都是這里頂尖的掠食者,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變得越來越兇狠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必跟我說,我只想安穩的過個晚年,等我什么時候死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豬邈沉默了下去,轉身離開。
現在有族人看守者,它不怕豹貓再次來攻擊。
年邁野豬嘆了口氣,它們環境適應性極強。只要能吃的東西都吃,找一個棲息地并不難。
上游的那幾條怪物,給它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別說報仇,
想都不敢想,
族人在它們的血盆大口下,毫無反抗的能力,要不是那些年老的留下爭取時間,它們根本抵達不了這里。
來到這里的途中,它們還損失了兩名青壯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