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后來用公用電話上報了暗察局,即便那個人是暗時代通報十年的變態殺人狂,即便……那個女人死的很慘,但她都挺過來了,她曾經懼怕著那段經歷,連老師都不知道的經歷,時至今日,不知是什么原因,她收獲了一些東西,從這段經歷中。
她可以接受撕心裂肺,她可以接受跌宕起伏,她可以接受殘暴無情,卻不會自己經歷,她,只愛平靜。即便生活于她不平靜,她可以以自己的視角,化為平靜。
第二天一大早,毛毛雨自然進入狀態,抱著那盆仙人掌,刷牙、洗臉。
“哥,早”,出了洗手間,哥哥躺在沙發上,聽著她昨天下載的樹森組合的歌曲。
“早”毛毛蟲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神情輕松愉悅。
毛毛雨見狀調笑:“哥,這是樹森組合的歌兒,樹森~森~。”
毛毛蟲瞇著眼似是威脅的看向她。
“你抱著的是你的作業吧?”聲音有些陰沉。
“你猜到了”毛毛雨笑瞇瞇的。
“小心我讓你交不了作業。”
“怎么讓我交不了?”毛毛雨倒是很好奇。
“寸步不離的跟著你,看你怎么靜心思考。”
“也是,不過……哥,大不了我到時交一份空白給老師。”
“老師愿意?想去暗教局了嗎?”
“不是,到時我就說,仙人掌沒有思想,不,仙人掌可能有思想,但不會人類語言,而我,不精通兩者之間的翻譯,所以,你懂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可以蒙混過去的。”
“恩~哥不信。”毛毛蟲搖頭晃腦享受著音樂。
“實在不行,我還有最后一招。”毛毛雨見他得意,很好心的告訴他自己的法寶。
“什么?”毛毛蟲問。
“師母啊”毛毛雨笑著答道。
“師母?你師母不是去世了嗎?”毛毛蟲驚訝,記得毛毛雨三年前就去參加過師母的葬禮。回來后在家緩了兩天才恢復正常。
“是啊,不過師母生前曾向老師要了一個愿望,就是可以免我三次應付作業的機會,我還一次沒用呢。”毛毛雨呲牙咧嘴,對著毛毛蟲。即便那是師母不小心將她的腳燙脫皮的補償,她也沒打算用過,今日才記起這樣一個淵源。正好用來堵住哥哥,逞得一時之快也是好的。
“可是師母都不在了,你的莫老師還會遵守?”毛毛蟲不以為然,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當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老師對師母的感情非常深厚,凡是師母對老師的囑咐,他都照做,而且還會說是師母做的,偶然他的這種行為會讓不知情的人感到莫名其妙,或是恐懼,但老師很正常,也很清醒,他只是以這種方式,既懷念了師母,又照顧好了自己。以此經常念起對師母的愛。”
“……我無話可說了,就不該跟你這丫頭辯論。”
“嘿嘿,哥哥你不困嗎?不打算睡覺了?還喝咖啡。”毛毛雨問道,自己倒了一杯媽媽榨好的石榴汁。她痛經痛的厲害,所以媽媽經常給她準備石榴汁喝。
“不困,我很有精神,等會兒洗個澡,去拜訪我的老師,我也該做新的作業了。誰讓我還沒拿到工作證呢。”毛毛蟲說的有些“凄慘”,但是神情格外輕松自在,狀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