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自己的師父出手救了張壯樹老爹一命,從此后,每隔十天半月,張壯樹就給道觀送糧食,見推辭不卻,象征性的收個成本,方磊對于張壯樹這樣一家非常的敬重,一直互有來往。
方磊用手抱住張壯樹的肩膀,“是我連累了她們,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她們討回公道。”
“我把你的秘密全部告訴了他們,但他們依然不肯放了她們,甚至連關在什么地方也不讓我知道。從那后,我一直守在山上,那天我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上了山,我就知道他們又來抓你了。我就偷偷的跟在他們的后面,后來我聽到他們說你掉下去了,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震了,整座山都在搖,等到山不搖了,我就去下面找你,從一堆亂石中把你扒了出來,然后把你背到了醫院。”
“我身上就幾十塊錢,全部加起來都不到100元,背著你一直在醫院門口轉,后來,后來江醫生看到了,她說地震了,受傷的老百姓國家給免費治療,太好了。國家真好!”
張壯樹開心的笑了起來,像一個孩子似的。
方磊一下子淚水噴了出來,直直的往下淌,一只手按住張壯樹的頭,頭頂著頭,暗自發誓:
不管你背景是否通天,我發誓,你死定了,沒有人救的了你。
“后來呢,后來怎么了?嫂子又是怎么受的傷,還有球球呢?”
張壯樹擦了擦淚,“把你送醫院后,我就天天出去找,一個村一個村,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找,不眠不休的一直找了三天,終于在一個荒棄了的村子里找到了她們,我如果晚去半天可能兩個都沒命,如果不是你,俞美芬就要離我們去了。地震的時候,兩個人被綁著繩子,根本就跑不出來,房子倒了的時候,我老婆把孩子護在了身下,講不定球球當場就被砸死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俞美芬硬咬著牙齒撐了下來,我去找她們的時候,聽到我的聲音喊了一聲,或許我們就成永訣了。”
方磊問道:“球球現在還好嗎?”
“我背著她們下山后,正好碰上一輛救護車,被我攔了下來,房子倒下來的時候,球球并沒有受傷,就是餓了三天,加上驚嚇過去,上了車就睡著了,并無大礙。”
方磊心里緊繃的一根弦終于松了下來,“沒事就好。”
張壯樹對著方磊緩緩的驅膝跪了下來,并拒絕了方磊的扶撐,“方磊,對不起。”
方磊盈著淚水,一字一句的道:“壯樹,你別說了,你不欠我的,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連累了你們,不過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你先坐好,現在你已氣血俱損,我給你療傷,我剛觀察了一下你的脈象,弄不好,你都等不到嫂子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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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磊給張壯樹療傷結束后,張壯樹頓感一陣輕松,“輕松多了,特別舒服。”
方磊笑道:“那當然了,中醫講究的就是通則不痛,記得好好休息,最近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做重活。”
張壯樹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道:“方磊,我總感覺你跟你師父手法不一樣,小時候,我也受過傷,你師父也給疏通過經脈,雖然我說不上來,但是感覺就是不一樣,好像你的手法更好一些,呵呵。”
方磊一愣,心頭也是一個巨大的疑問,皺了皺眉頭,道:“有人上來了,你先下去吧,好好照顧好嫂子和球球,回頭我去看她們。”
一盞茶得到功夫,就響起了一個腳步聲,吱呀一聲,門便推開了。
姚文仙望了一眼站在天臺邊上的方磊,微微的笑了笑,輕聲嘀咕:“屬兔子嗎?居然跑的這么快,幸好我火眼金睛,終難逃本仙的手掌心。”
一字不漏的都鉆方磊的耳朵里去,方磊沒來由一陣輕松,還差點被逗笑出聲來。
姚文仙慢慢的挪到了方磊的身邊,顧作驚訝的道:“你怎么也在樓頂啊!”
方磊憋的肚子都要疼了,轉身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姚文仙頓時就急了,忙拉住方磊的手臂,“哎,你別急著走啊!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