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不斷在回想,師父是否有只言片語關于這尊雕像的介紹或是什么,然依然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兩個人從沒有關于雕像的交流。
中年道長,雕像,五行觀、小孩,師父,還有我,這當中有什么聯系嗎?
千絲萬縷,似乎叢中有著很多的聯系,但偏偏一時有找尋不出來,愁腸千轉,撓頭抓發,落在姚文仙的眼里還以為他在糾結“供奉的是何路神仙”的問題。
姚文仙看著方磊吱吱唔唔的,愁眉苦惱的樣子,抿嘴笑了笑,真是一對奇葩師徒,也不知道這師父又去了那里。
話題一轉道:“青云子道長,請問你等下怎么解決八門金鎖陣的破陣問題?”
“啊?哦,我等下找找我師父的筆記,看看有什么東西留下。”
姚文仙望了望左邊的那間房子,好奇的道:“那一間書房是你師父留下的嗎?我剛看了看,滿屋的古書經卷,一字都不認識,弄得我像文盲是的,都是些什么書啊?”
方磊臉色一下子又變得尷尬起來,訕訕的道:“那一屋子書,我也看不懂,我師父沒有失蹤之前,天天擦拭,但沒看他打開過,也從不教我,那些書的字我也是一個都不認識。”
姚文仙無語問蒼天,還有比這更荒誕的嗎?
這一屋書不用猜,光看年久的經卷,便知道這肯定是價值連城,這還是文物考古的價值,如果誰能夠把這些文字給翻譯過來,無法估量。
偏偏還有這么一對師父,天天守著一座寶山,缺不識寶貝。
姚文仙一種抓狂的沖動,還有沒有更過份的,繼續雷我,等心情平復一些,沒好氣的道:“那你平時跟你是師父學些什么,念誦經書嗎?”
方磊道:“不用念誦經書,偶爾背背《道德經》,那也是裝裝樣子。”
姚文仙覺得這師父絕了,道:“那你平時干嘛?”
“跟我師父學醫,”方磊神氣飛揚,“不然,我怎么救命療傷啊,我閉著眼睛都能把全身經絡、穴道給你指出來,然后就是天天鉆山里認識草藥。還有就是畫符。”
姚文仙咯咯的笑了出來,“畫符有用嗎?不會是用符,到山下坑蒙拐騙吧!”
方磊嘆了口氣,指了指墻壁和門框。
姚文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密密麻麻的各種符文,還別說跟其它地方,特別是擺在寺觀門口畫的烏七八黑,專坑那些善男信女的符沒法比,好看多了,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裝飾呢!
“每次畫符之前,我師父每次非得讓我焚香禱告一番,一次只畫一個時辰,每次畫完符我能睡上兩天。”
姚文仙掩嘴驚訝的啊了一聲。
“你畫的這些符有什么用?”
“驅魔辟邪,鎮宅安神。”
姚文仙嗤之以鼻,裝神弄鬼,但卻吊足她的好奇心,駐足仔細的瞧了起來。
方磊看了看時間,似乎不早了。
“我給你找點吃的,很快就回來。”
姚文仙不以為意,點了點頭。
雖然裝出了對符文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但當方磊離開后,沒了人干擾,姚文仙還是仔細的觀賞起符文。
符文是以朱砂混和獸血而成,用毛筆在繒紙畫符,畫符的時候還需要念咒語,符文便附著法力,畫符的過程其實也是法力磊積的過程,用符的時候其實就是把符文上的法力一下子施展出來,所以符的攻擊力遠遠大于施法者的功力,但符法也是門極為高深的法門,非常難以修煉,能把畫符修煉有成的鳳毛麟角,寥寥無幾。
咒語都是一些贊頌神靈,和祈訴如愿之詞;治病時,咒語是要求法術顯靈百病俱消等辭;修煉時,咒語多為安神,定意澄心,及要求神靈幫助等語。
五行觀的符文千奇百怪,形狀各異,有飛禽走獸,也有奧秘晦澀的符號。
姚文仙忽然發現其中一個符文很像一只狐貍,一一氣呵成,卻羽羽如生,越看越入迷,不知如故符文在眼睛里漸漸放大,忽然一個刺眼的光射來,姚文仙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驀然發現了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冰雪覆蓋的山嶺之中。
我怎么了,我不是在看墻上的符文嗎,怎么就來這里呢?
寒風冷厲刺骨,姚文仙蜷縮成一團,也打消了她虛幻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