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洛易之被判流刑,洛府被抄,所有女眷被盡數發賣,據說已是當今皇上開恩,否則以洛易之當年之所為,便是滿門抄斬,怕也是有可能的。“楊子川小聲說道,”要知道當年洛易之可是支持二皇子奪嫡的。”
柳清溪點點頭道:“此事我也略有耳聞。”
“怎么,如今是不是有興趣了,那便隨我去見上一見。”楊子川說道,“只不過那洛溪舞一直是以面紗遮面,據說只有有緣人方能有幸識得她的真面目,只不過,到如今為止,還未能有人能得見她的真容。”
“倒是聽聞洛大小姐不僅容貌絕世,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柳清溪說道,“若是有機會向她討教一番,倒也是幸事,只不過,她既如此神秘,怕是尋常人等她也未必肯見。”
“這你倒說對了。”楊子川有些垂頭喪氣道,“我去過多次,無論花多少銀子,她都不肯見我一面。”
“那便罷了,”柳清溪道,“那洛大小姐雖身陷沼澤,骨子里卻仍是高貴之人,我們又何必強人所難。”
“她不肯見我,卻未必不肯見你。”楊子川說道,“據說這洛溪舞最欣賞有才學之人,你自小便是遠近聞名的神童,如今更是檀遠書院的才子,她定然是愿意見你的。若是她愿意見你,你便一起將我帶上即可。”
“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柳清溪微微一笑,道,“我不去。”
“別啊,我就指望你了。”楊子川見說了半日都說不動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硬拉了他便走。
“子川兄,你別這樣。”柳清溪試圖掙脫他。
“你就陪我走一趟就好,就一趟,若是今日還是見不到洛溪舞,我便不再強迫于你,如何?”楊子川邊拉邊好言相勸。
“好了,子川兄,你放開我,我去便是。”楊清溪無奈道,“在街上如此這般拉拉扯扯實在是不成體統,不過,你要答應我,我只陪你走這一趟,下不為例。”
“太好了。那就一言為定。”楊子川歡喜道。
“那如今,子川兄可否放開我了?”柳清溪指了指楊子川的手。
“好,好,好。”楊子川連忙將手放開,想了想,又搭上他的肩膀,說道,“那咱們趕緊走吧。”
柳清溪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便只能隨他去了。
星月樓。
老板娘云痕香正在發愁。
“香姨,你這是怎么了?”姑娘曉月問道,“為何這般愁眉苦臉?”
“唉,還不是因為溪舞。”云痕香皺了皺眉,氣惱道,“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就是麻煩,這個不見,那個不見,真是氣死我了,她還真當自個兒還是當年的那個洛大小姐啊。”
曉月輕輕拍了拍云痕香的后背,安慰道:“誰讓她是我們星月樓的頭牌呢,多少公子哥來我們星月樓,不就是沖著她來的嗎?不過,你換個角度想,她越是這般清高,不是越惹得那些公子哥心癢癢,更想到她這來試一試,都想爭個高下。這樣,我們星月樓的生意不就更好了嗎?香姨你也沒有什么損失啊。”
云痕香想了想,說道:“你說得倒也在理,這男人就是賤,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罷了,便隨她去吧。”
“香姨,無妨,你不是還有我們嗎?”曉月嬌笑道,“有什么她不想見的客人,我們去招呼便是。”
云痕香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還是你懂事,有什么好客人,香姨第一個給你留著。”
曉月笑著作輯道:“那曉月便先謝過香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