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洛溪舞和鹿夢魚坐一頭,慕云澤和柳清溪坐另一頭。
鹿夢魚時不時的看著外面熱鬧的人群和滿街的各式燈籠,一路上興奮不已。
“你們看,那是魚龍燈,好好看啊。”鹿夢魚指著不遠處的一盞魚龍燈叫道。
慕云澤和柳清溪見狀,都不禁會心一笑。這小丫頭平日里只知道干活,難得出來玩,也真是難為她了。
洛溪舞看了看鹿夢魚一眼,心道,京都的魚龍燈可多了去了,果真是小地方出來的丫頭,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哇,那些姑娘頭上戴的頭飾都好好看啊。”鹿夢魚見街上的許多姑娘皆穿著華服,頭上戴著的發飾精美奪目,甚是好看。
“不過,她們誰也沒有洛姐姐你好看。”鹿夢魚轉過頭來甜甜的對著洛溪舞一笑。
小丫頭笑起來一臉純真無邪的模樣,眼睛如星辰般閃耀,明明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卻如此輕松的俘獲了所有人的心。
洛溪舞盯著她,手不自覺的絞著手中的帕子。
“洛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鹿夢魚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有,只是方才想起一些事。”洛溪舞掩飾道。
“哎呀,洛姐姐,你的手似乎流血了。”鹿夢魚見她手上的帕子似乎有血跡,不禁驚叫道。
洛溪舞正要把手藏起來,卻已經被鹿夢魚一把握住。
鹿夢魚仔細看了看她的手掌心,發現有一個小口子,似是戳到什么尖銳之物,有血跡滲出。
“洛姐姐,你這是怎么弄的,怎么都不說一聲。”鹿夢魚心疼道,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輕輕將蓋子拿開,倒出一些白色粉末輕輕撒在洛溪舞的傷口上。
“小魚兒,你還隨身帶著傷藥?”柳清溪有點意外道。
“以前學廚藝時每日煉刀功,偶爾不小心會受傷,便養成了隨身帶著傷藥的習慣。“鹿夢魚拿過洛溪舞手上的帕子小心的幫她包扎好,邊隨口應道。
說者無意,聽的那兩人心里卻不禁為她一陣心疼。這小丫頭小小年紀便要照顧多病的娘親,還要干這么多活,學這么多東西。總是見她一副精氣神十足的模樣,從未聽她喊過苦喊過累,卻孰不知,她背地里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
“好了。”鹿夢魚滿意看著洛溪舞包好的手,說道,“只是洛姐姐,你以后一定要小心點,你的手長得這么好看,弄傷了就不好了。”
“手是怎么弄的?”一旁的慕云澤開了口。
“沒什么,許是方才做湯圓時不小心弄的吧。”洛溪舞支支吾吾道。
“做湯圓?洛姐姐原來你也做了湯圓啊?莫不是方才慕大哥手上那個食盒便是你送的?”鹿夢魚笑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慕云澤。
“那些不是你該干的活,以后不要再做了。”慕云澤淡淡道。
“對的,洛姐姐以后你想吃什么,你就告訴我。”鹿夢魚笑著說道,“或者告訴慕大哥也行,我做好了便讓人給你送到星月樓去。”
“你是在說,你做的比我好吃多了,是嗎?”洛溪舞冷冷道。
鹿夢魚有些意外,不知為何洛溪舞突然不高興了,難道是自己說錯了什么?
一時間,慕云澤和柳清溪皆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的。”鹿夢魚連忙擺手道,“我本來就是廚子,專干粗活的。我只是覺得,姐姐一雙纖纖玉手,是用來彈琴作畫的,若是傷了,便不好了。我就不一樣了,自小干活慣了,不怕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