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羨慕。”慕云澤笑道,“像你這種因禍得福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這一個月日日在府里呆著,都快悶死我了。”羅光透嘆了口氣道,“我都想念星月樓的姑娘們了。”
“阿透,”慕云澤突然認真道,“你覺得那柳姑娘如何?”
“阿音啊,”羅光透想了一下,“容貌雖不及洛溪舞,也不似小魚兒般純真可愛,但倒也溫柔可人,善解人意。”
“溫柔可人?”慕云澤忍不住微微一笑,據他了解,這柳姑娘大方爽朗有余,若說她溫柔可人,倒是沒見過,看來,她對阿透的確不一般。
“那要不,你干脆將她娶回家吧。”慕云澤笑道。
“娶親?”羅光透連忙拒絕道,“不要,我從未想過娶親之事,我可不想這么早便給自己套一個枷鎖。”
“這怎么會是枷鎖呢?”慕云澤道,“你也說了,那柳姑娘溫柔可人,善解人意,而你一向灑脫不羈,在我看來,你二人甚是相配。再說了,人家柳姑娘照顧了你那么些時日,絲毫不考慮名節是否會受損,單是這番情意,便是極為難能可貴。”
“不是,我怎么覺得你這話說得,好似我對她做了什么似的。”羅光透不滿道,“她也不過是送湯到我府上,怎么就名節受損了?”
“你還不知道吧。”慕云澤道,“那柳姑娘因為曾做過河妖的新娘,這整個清遠鎮怕是沒人敢娶她了,你若不娶她,她怕是要孤獨終老了。你真的忍心嗎?”
羅光透一怔,道:“她又不是真的成了河妖的新娘。”
“可是旁人可不理會這些。”慕云澤認真道,“那柳姑娘的確是個百里挑一的好姑娘,而且我看得出,她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好。”
“這事,容我再考慮考慮吧。”羅光透遲疑道。
羅光透以往與柳清音相處并不多,只覺得她性格爽朗,落落大方,是個明朗通達的女子。他那日受傷,他也知柳清音原是心懷歉疚,覺得是因為她,才讓他傷重至此,便日日上門悉心照料。只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日日見面,卻也發現這平日里看著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子,其實亦有溫柔可人的一面,對他倒是盡心盡力,細心體貼。若說,羅光透對她沒有半點心思,那是假話,但若是真要談婚論嫁,他這一向自詡風流且自由慣了的公子哥,卻是躊躇不前了。都說女子成了婚性子會變,若是成婚后,柳清音便處處管束他,到時豈非過得憋屈,倒不如像如今一個人,活得自在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