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柳清溪在鹿夢魚和柳清音的悉心的照料下,恢復得很好。只不過,只不過柳清音始終不讓他下榻,時間久了,他躺得實在難受的緊。
這日,見柳清音出門,柳清溪便悄悄掙扎了起來,想下榻稍微走動一下。他慢慢挪動身子,卻發現雙腿幾乎完全使不上力。
他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看來這躺久了,連腿都變得沒力氣了。”他用雙手搬動雙腿,將腿放到床沿,雙手撐著床沿,試圖站起來。
他身子一動,便感覺膝蓋處一陣劇痛,始終使不上力站起來。
他的膝蓋,他的心中閃過一陣恐慌。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一定能站起來。
他雙手用力一撐,可是還沒等他站起,膝蓋處瞬時傳來一陣劇痛,他身子一歪,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出什么事了?”正在院子里晾曬衣物的江晚梅聽到聲音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見倒在地上的柳清清,心中一駭,趕緊過去扶起他。
“溪兒,你怎么掉下來了?”江晚梅心疼道,“你可是要拿什么?要拿什么你便喚娘親一聲便可,我不是告訴你,我就在院子里嗎?”
江晚梅將他慢慢扶起,讓他坐到榻上,再將他雙腿放平回榻上,輕聲道:“溪兒,林大夫說了,讓你最好臥床三四月,你這期間盡量莫要亂動,否則會影響你恢復的。”
“娘親——”柳清溪遲疑道,“我的膝蓋是不是——?”
“你的膝蓋當日也受傷了。”江晚梅趕緊裝作若無其事道,“林大夫說了,只要將養些時日便好了。好了,你莫要再亂動了,若讓阿音知道了,回來又該說你了。”
“娘親,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柳清溪有些黯然道,“我的腿完全使不上力,您能不能如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從此都——,站不起了?”
“傻孩子。”江曉梅眼眶已忍不住泛紅,她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只要你安心好好養著,終有一日,一定能和從前一樣的。”
“娘親,還有芷蘭,芷蘭她如今怎么樣了?”柳清溪心中隱隱不安的問道,“小魚兒說她恢復得不錯,可是為何,始終未見她過來見我一面?”
“芷蘭,”江晚梅有些遲疑道,“她當日頭部受到撞擊,林大夫說她許是腦內還有淤血,雖說如今身子沒有大礙了,可是腦子還是有些不太清醒。小魚兒怕她出門不安全,便讓她留在家中靜養。”
“原來是這樣。”柳清溪輕輕松了口氣。這些日子想起那日的情形,他還是心有余悸,他還記得當日芷蘭被那黑衣人重重摔了出去,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你還是先躺下吧。你要按大夫所說,好好靜養,方能快些好,這樣你才能早日見到芷蘭。”江晚梅邊輕聲安慰道,邊扶他躺下。
見他終于相信,江晚梅在心中悄悄松了口氣。還好小魚兒此前和她們對過說辭,她才沒有露餡。
只是終有一日他是要知道的,也不知到時他能不能受得了。只是如今管不了這么多了,能瞞得一日便是一日吧。
魔焰山。
時云破遍尋不到長老廖寒,問了手下魔兵方才知道,長老廖寒于一個月前便被魔尊派出去了,說是要尋什么藥,無人知曉他何時回來。
昨日空空偶然間跟他提起,一個月前廖寒曾到破云洞找過他,卻被空空打發走了。也不知是何事找他。不過,也奇怪得很,最近,他一直呆在破云洞,魔尊倒是一次也不曾召他回來過。昨日,他和空空到人間,聽聞了一件事,今日正好回魔界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