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云破和空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陣仗,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趕緊離開那是非之地。
不過,此事,他覺得十分蹊蹺,他分明戴著面具,為何那些人卻認定是他所為。故而他想應該只用一種可能,便是擄人者定是戴著與他類似的面具。
于是他便摘了面具,和空空各換了一套衣裳,重新回到清遠鎮一探究竟。
果然,這一問,他們方才知道,原來近一個月以來,這清遠鎮竟日日都有孩童失蹤,而且失蹤的都是男童。有的是在學堂失蹤,有的是上街時失蹤,有目擊者看到是一群黑衣人將人擄走。雖然失蹤孩童的家人都已報了官,可是官府搜尋多日,竟仍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而且還聽說,不僅是清遠鎮,便是附近的幾個村鎮,都同樣有許多男童失蹤。
家中有男童的人人自危,都把孩子藏得極緊,不敢讓他出門半步。便是如此,到后來,便是好好的呆在家中,也會有黑衣人入侵,將人直接擄走。且若遇家人反抗,不是被打死,便是被重傷,手段之狠辣,令人發指。一時間,百姓們皆人心惶惶。
而那群黑衣人中為首的那個,便戴著一個駭人的面具。他們總是神出鬼沒的突然出現,身法極快,出手極狠,由于這些黑衣人身手極高,便是有官府的人恰巧在場,也根本沒有人能抓住他們。更加奇怪的是,無論官府如何查,卻完全查不到這些黑衣的任何蛛絲馬跡,更不要說是他們的身份。
聽完他們的描述,時云破心中便隱隱有所懷疑是魔族所為,今日便故意回來試探一下,方才見左火烈的神情,他便猜個八九不離十了,而且此事,魔尊顯然是知道的,看來是魔尊下的命令了。也不知他們到底抓那些孩童要回來做什么。
左火烈愣了一下,笑道:“右使單憑一個面具便判定是我魔族所為,未免太過草率了,在那些凡人看來,令人生畏的鬼面面具看起來都差不多。”
時云破盯著他,仿若寒潭般幽深的眸子直看得左火烈不自覺的心中微微一顫。
“我魔族擄那些孩童做甚?”夜魘開口道,“右使怕是誤會了吧。”
時云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左火烈的衣領,冷冷道:“你到底把孩子藏哪去了?”
左火烈微微一驚,瞬時鎮定道:“右使在說什么,我真不明白,難道右使是連魔尊的話都不相信了嗎?”
夜魘眉頭一皺,略微慍怒道:“怎么?右使如今是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嗎?”
時云破狠狠盯了左火烈一眼,用力推開他,冷冷道:“我看你裝多久。”說完,他亦是冷冷看了夜魘一眼,轉身離開。
見他離開萬魔殿,左火烈終于松了一口氣,恨恨道:“在魔尊面前,還要總擺他天界戰神的架子,也不想想他如今是什么身份。”
夜魘狠狠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你就是這樣辦事的?你是生怕天界不知道此事是我魔族所為嗎?你當日是如何答應我的?”
左火烈趕緊道:“屬下這么做,正是讓天界便是知曉了,也無法追究我魔族的責任。”
夜魘冷冷掃了他一眼,道:“哦?”
左火烈接著解釋道:“屬下之所以假冒右使行事,是因為那時云破本就是天界之人,到時若是天界追究下來,我們便可將責任全推在他一人身上。可以稱是他是因魔煞之氣發作,在凡間濫殺無辜,而魔尊自是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