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永遠精力充沛,永遠活潑熱情的小魚兒,短短幾日功夫,竟變成了瓷娃娃一般,這般單薄易碎。
郊外,孩子們正歡快的跑來跑去。有的捉迷藏,有的放紙鳶,玩得好不開心。
柳清音陪鹿夢魚在草地上坐著,看著那些孩子們。
“小魚姐,阿音姐,你們為什么不過來一起玩啊。”小胖子曾子鴻見她們一直坐在邊上,便過來拉鹿夢魚的手。
“小胖子,你小魚姐身子不舒服,你自個兒去玩吧。”柳清音道。
“小魚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開心啊?”曾子鴻不解道,“你以前不是很愛笑嗎?現在為什么變得不愛笑了。而且,你現在看起來,好像病秧秧的,你是得了什么病了嗎?”
鹿夢魚輕輕拍了拍曾子鴻的手背,指了指她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曾子鴻乖巧的坐下來,仰著小臉看著鹿夢魚,問道:“小魚姐,你到底怎么了?”
“小魚姐的確是生病了。”鹿夢魚苦笑了一下,問道,“子鴻,姐姐問你件事,你仔細想清楚再回答。”
曾子鴻點點頭道:“小魚姐,你盡管問。子鴻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鹿夢魚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你可還記得那日將你們從山上救下的是什么人?”
曾子鴻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那你可記得他長什么樣子?”鹿夢魚又問。
“他戴著面具,我看不清他的容貌。”曾子鴻想了一下,道,“那里的人都好怪,好像都喜歡戴面具,上回來抓我們的人也戴著面具。”
“既然都戴著面具,你可分得清,誰是抓你們的人,誰又是救你們的人?”鹿夢魚問道。
“小魚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曾子鴻不滿道,“我雖然看不清他們長什么樣子,可是我從聲音可以分辨得出來啊。救我們的那位哥哥聲音很好聽,而且,我記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溫和,就是,看起來,似乎有很多憂傷藏在里面一般。”
“那個抓你的人呢?”柳清音不禁問道。
“那個抓我們的人兇神惡煞的,聲音粗啞又難聽,他們絕對不是同一個人。”曾子鴻肯定道。
對啊,雖看不清容貌,聲音卻是截然不同。為何自己此前卻不曾細問。
溪哥哥見到時云破時,兩人只不過聊了寥寥數語,怕是根本就沒聽清。
“對了,我想起來了。”曾子鴻突然想起一事,興奮道,“那個救我們的面具人手腕上戴著和小魚姐你一樣的綠色的珠串,他還說,他也是你的朋友呢。”
“此事,怎么從未聽你說過?”柳清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