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見他臉色不對,趕緊上前扶住他,問道:“時云破,你沒事吧?你快穩住心緒。”
時云破強壓住體內的那股熱流,穩住氣息,半晌,問道:“那,你可知他們何時成親?”
空空看著他,嘆了口氣道:“下月初三,怎么了?”
時云破抓住他的衣袖,啞聲道:“空空,你可否幫我約小魚兒出來一趟?”
空空看著他,有些為難道:“我在湫雨軒的時候,慕大哥待我也不錯。時云破,事已至此,要不,你還是放棄吧。反正,你也說過了,人魔有別,或許,你們倆真的沒有緣分吧。”
時云破眸子有些黯然,片刻,放開空空的手,道:“我不過是想確認一下,嫁給那慕云澤,是否是出自小魚兒真心。”
“可是不管小魚兒是不是真心的,她已經答應慕大哥了,婚期也定下來了,總不能再反悔吧。”空空嘆了口氣道,“時云破啊,時云破,你說你早干嘛去了,你若是后悔得早一些,我空空還可以幫幫你。如今已塵埃落定,我若再幫你,怕是不厚道了。在湫雨軒時,慕大哥也算待我不薄,我可不能幫你做這種挖人墻角的事。”
“空空,我只是想確認她的心意,若她是真心想嫁,我定不攔著。”時云破道,“但若非如此,而是因為其他原因,她將自己嫁了出去,將來她定會后悔的,也不會幸福的。”
空空想了一下,輕嘆了口氣,道:“也罷,你說得也有道理。若她真的有一日會后悔,還不如在成親之前后悔。若是成了親,再后悔,怕更是來不及了。我便幫你這一回吧。”
“謝謝你。”時云破一把抱過他,道,“我的好空空。”
空空渾身哆嗦了一下,道:“時云破,你能不能不要突然這么肉麻,我受不了。”
觀月樓。
鹿夢魚將食盒放在石桌上,環視了下四周,空無一人,自言自語道:“這小空空,約了我這個時辰在這里見面,卻不見人,也不知又跑哪玩去了。“
“小魚兒。”她的身后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她回頭一看,見是一名身著一襲青衣的男子,身材修長,面容白皙絕美,漆黑而幽深的眸子此時似是帶著一絲憂郁。她在心里輕嘆了口氣,這男子美起來真的是沒有女子什么事。
“你是,”鹿夢魚有些遲疑道,“空空的家人?”
上回柳清音大婚那日,她曾在街上遇見他與空空時,空空曾稱他是家人。看著他長紀比空空稍長些,想來是空空的兄長吧。
時云破深深的凝視著她,眼中似有悲傷,后悔,又有著一絲熱切:“在下時云破,正是空空的大哥,不知小魚兒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