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說的什么話!”柳清音怒道,“能娶到小魚兒,不知是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便聽那洛溪舞一面之詞,實在太可氣了。”
那些賓客見柳清音怒氣沖沖的樣子,不禁搖頭道:“都說物以類娶,此話一點不假。”
“你們——”柳清音一時氣結,竟說不出話來。
“不必說了。”
一直沉默的鹿夢魚突然一把扯下蓋頭,大聲說道。
“啊”眾人皆吃了一驚。
有孩童小聲道:“新娘子好美啊。”
今日盛裝打扮的鹿夢魚與平日素淡不施粉黛的樣子完全不同,雖并未像其他新娘子一般化濃妝,但只因她原本便天生麗質,一雙美目本就清澈如清泉,明亮如星辰,再加上膚如凝脂,粉唇如櫻桃一般,便是略施粉黛,已是美得眩目。
“小魚兒,你的蓋頭——”柳清音大驚,這蓋頭須得等到入了洞房,方可由新郎倌親手揭下方可,如今,她自己掀了蓋頭,這可是犯了大忌,大為不吉。
鹿夢魚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盯著那洛溪舞,冷冷道:“洛姑娘口口聲聲說我與那劫匪有勾結,請問證據何在?還有,你臉上的傷,又如何證明是我派人所為?”
“我臉上的傷便是那黑衣人所為,那日,他潛入星月樓,不僅劃傷我的臉,還威脅我不許我與云哥哥再有瓜葛,說是我若是膽敢壞了你的好事,便要取我性命。”洛溪舞道。
她一說完,眾人皆是嘩然。
“沒想到這么嬌小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心思竟如此歹毒。”有人小聲議論道。
“哦?所以這一切僅僅是你的一面之詞了。”鹿夢魚道,“誰也沒見過那黑衣人,一切都是出自你口,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叫人如何信服?”
“若非你派人所為,難不成我臉上的傷是我自己劃傷來誣陷你不成?”洛溪舞道,“莫說我是星月樓的頭牌,便是任何一位姑娘,都斷不能以這種方式來誣陷他人吧。”
眾人皆點頭,這星月樓的姑娘都是靠臉吃飯的,更何況這洛溪舞有著傾城之貌,眾人皆知,她斷不可能以這種自殘的方式來誣陷。
見眾人皆聽信洛溪舞之言,鹿夢魚不覺有些心寒,她掃視了一下眾人,道:“我若有做過的事,我定不會否認。我沒有做過的事,也不允許他人隨意潑臟水。洛姑娘說得言之鑿鑿,有一件事我倒是想問問洛姑娘,即便真如你所說,那劃傷你的黑衣人是我所派,那么你又如何確定那人便是擄走孩童的劫匪?難不成,你是想說,你也見過那劫匪?”
洛溪舞一愣,隨即道:“是那黑衣人自己承認的,他為了恐嚇我,便告訴我他便是那劫匪,還說,你與他們關系匪淺。”
“看來那黑衣人還真夠蠢的,竟在害人之時,將自己的底牌露得一干二凈。還不忘將幕后指使之人告知于你,是生怕你不來報復我嗎?”鹿夢魚淡淡一笑道,“還有一事,我倒想問問洛姑娘,你怎知我曾做過那河妖的新娘?我為阿音替嫁一事,當時并無旁人知曉,你又如何得知的,難不成,此事與你有關?”
“你替嫁,與我又有何關?”洛溪舞有些心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