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澤深深的看著他,眼里有憤恨,有羞辱,各種復雜的情緒夾雜其中。他一把拉住鹿夢魚的另一只手道:“我與她方才已拜過堂了,便已是夫妻了。”
“噢,據我所知,你們的禮應該還未成吧。”時云破不甘示弱道。
空空已是閃在一旁,聞言不覺頭痛的扶了扶額。
這時云破,平日里跟個悶葫蘆似的,以前早叫他將小魚兒追回來,他就一副不哼不哈的死人樣,今日卻跑到別人的婚禮上來搶親,而且搶的還是他慕大哥的親。
這下完了,怕是以后他再也去不了湫雨軒,估計去了,也會被慕云澤趕出來了吧。
好端端的,方才明明只是說要跟他一起來喝喜酒的,沒想到,卻是來搶親的。事先也不知會一聲,也不知是一時興起,還是早有預謀。
早知道就不跟他一起來了,空空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
“時云破!”慕云澤面色鐵青,怒不可遏道,“你今日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嗎?”
“當然不是。”時云破目光柔和的看向鹿夢魚,語出驚人道,“我真的只是單純來搶親的。”
此刻,鹿夢魚看著時云破已是目瞪口呆了,她心中頓時百轉千回,想起前幾日,他約她到觀月樓說的那些話。
難道竟是自己那日跟他說的那些話,才讓他決定來搶親的。可是那日,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口中所說的心上人真的是她,還以為他是因為失戀,得了臆癥才會那樣。
她如今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該為了安慰他,而信口胡說。
這下慘了,來了一個洛溪舞本就已是雞飛狗跳了,再來一個時云破,這到底要如何收場。
她有一種預感,今日這婚怕是成不了了。
“那個慕大哥。”一旁的空空忍不住開口道,“這時云破雖然是我大哥,但今日之事,我事先真的是毫不知情。那個,我便不多打擾,先走了。”
說完,空空便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這空空果然是一慣的不仗義。
時云破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嘆道。
空空跑了好一段路,方才停了下來。他遠遠看了一眼慕府的大門,自言自語道:“時云破啊,時云破,今日不是我不幫你,是你幫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我實在沒臉再站在那里了,今日要怎么收場,只能聽天由命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便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