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到此為止吧,這婚我們不成了。”鹿夢魚掃視了一下眾人道,“洛姑娘方才對我百般污蔑,如今我便是再多做解釋,怕也是無用。只不過,清者自清,我小魚兒自小在清遠鎮長大,我是什么樣的人,各位街坊鄰居,心中自有一把稱,若信我,我也不必多說,若不信我,我多說亦無益。”
鹿夢魚說完,便轉身對洛溪舞說道:“洛姑娘,如今你滿意了吧。”
洛溪舞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鹿夢魚看了慕云澤一眼,淡淡道:“慕大哥,看來洛姑娘對你余情未了,還請慕大哥先將這份感情理清,再來談我倆之事吧。”
慕云澤心中一陣刺痛,懊悔道:“小魚兒,你是不是怪我——”
“沒有,我并沒有怪慕大哥的意思。”鹿夢魚將視線投向別處,聲音有些疲憊和失望,她輕聲道,“我只是覺得,或許成親這決定原本便太過于倉促,或許我們都該好好想一想,再做決定,以免將來后悔。”
方才,洛溪舞誣陷她與時云破有染時,慕云澤那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她剛開始有些莫名其妙,后來想想,原來,她的慕大哥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其實對洛溪舞的話還是信了幾分,對她與時云破的關系其實也有所懷疑。
若是兩人之間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又談何共度一生。
洛溪舞曾做過些什么齷齪之事,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會不清楚嗎?
她這般信口雌黃,毀人清白,他非但沒有第一時間讓人將她驅逐,反而對自己生了疑。
若說,心中沒有一點失望,那是騙人的。
而在今日之前,她還一直以為,她的慕大哥是這世上除了娘親以外,最信任她,待她最好的人了。
若是,她真的與他成了婚,她日后還在外面拋頭露面,若是旁人再對他說些什么,他真的會無動于衷嗎?
慕府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他終歸還是要顧忌慕家的臉面的。
或許,有一日,他會忍受不了,要么他會食言,將她從此關在慕府,當一個相夫教子的內宅婦人,或許,他們會終成一對怨侶。
不,不能這樣。
想到這些,鹿夢魚突然有些害怕。
不,決不能走到這一步。
或許,今日,洛溪舞今日來鬧這一場,也并非壞事。
反而,讓自己看清了一些事實。
“小魚兒——”慕云澤眉頭緊鎖,他有些怨恨的看了洛溪舞一眼。這個洛溪舞,把他這么多年期盼的婚禮給毀了。方才,自己為何不讓人早早將她趕出去,他心中懊惱萬分,此刻,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至于你——”鹿夢魚轉向時云破,目光灼灼道,“我與你并無一點干系,雖然我不知你今日為何要來破壞我的婚禮,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