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醫圣手走出屋外,見時云破已立在院中了。
“這么快?”魔醫圣手有些吃驚,“九公主可肯給?”
時云破面色凝重,半晌,搖搖頭。
“她不肯?”魔醫圣手道。他原本是想著時云破恐怕不會為了一凡間女子真的向九公主提這種不情之請,但若是他肯提出來,想來九公主看在往日情分上,不過是幾滴血,她應該不會介意才是。
“我沒見到她。”時云破道。
“沒見到?”魔醫圣手不解,道,“為何?”
“我懷疑她根本不在天界,她身邊的仙侍只說她不愿見我。”時云破無奈道。
“這可如何是好?”魔醫圣手眉頭緊皺,“若是再不制出解藥,那么小魚兒便沒救了。”
“圣手,若是用我的血可否?”時云破問道。
魔醫圣手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你以為什么阿貓阿狗的血都可以,只有火鳳凰之血可以凈百毒。”
阿貓阿狗?
時云破一時無語。
時云破想起一事,問道:“圣手,此毒是不是只有你能制出?”
“那是自然。”
“你可曾傳授他人?”
“這怎么可能?”魔醫圣手道,“便是我的《毒方》也未曾記載此毒制法,當日,我將此毒帶到魔界不久,便盡數毀去了,此后再未制過。”
“若是如此,別人斷不可能有此毒,這毒定是你此前所制。”時云破沉吟片刻道,“你當日可確定將所有毒全部毀去了?”
“當日,是我親手將那瓶’滿天星‘倒入熔巖之中,怎么可能……”魔醫圣手神情突然一滯,道,“難道是……”
當日,他確實是親手將整瓶毒藥倒入熔巖之中,只是,那藥瓶卻不是他親手丟棄的。
難道是,那藥瓶之中還有殘余,而當時他身邊那人將它收了起來。
這“滿天星“乃世間最為霸道的劇毒,只需一滴,便可毒入骨血。
若是如此,便有可能。
時云破見他神情有變,問道:“圣手可是想到了什么?”
“當日,我的確將‘滿天星’盡數倒入熔巖之中,只是那藥瓶是那夜魘幫我丟棄的,如今想想,或許當日藥瓶之中還有殘余毒藥。只不過,那藥瓶我親眼見那夜魘已丟入熔巖之中。”魔醫圣手道。
“當時,他可有什么異常?”時云破道。
魔醫圣手想了一下,道:“當日他正好過來,見我手中拿著藥瓶,便奪了過去,我當即嚇了一跳,擔心有毒液滴在他手上,還給了他一顆解藥。”
“你說什么?”時云破突然眼皮一跳,“他有一顆解藥?”
“對,我當時叮囑他回去定要快些服下,以防萬一。”魔醫圣手道,“后來,他聽說手中藥瓶乃劇毒,便將藥瓶甩了出去。”
時云破眸子一沉,如此這般,一切便說得通了。
他忽然想起,那日糕點鋪老板陳叔說的話,他說那兩個給小魚兒下毒的人是被燒死的,兩個大活人在一個死胡同,莫名其妙被燒死了,當時他就覺得十分奇怪。
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個會使烈焰掌的人了。
看來那條狗已經好了,又可以出來咬人了。
這分明是明目張膽的給提示,生怕他不知道呢。
堂堂一個魔尊,不惜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一個凡間的小姑娘,且還特意用這種方式告知他,看來,從一開始便是沖著他來的。
“當時你可曾親眼見他將解藥服下了?”時云破忽然心中一動,若是猜得沒錯,是魔尊給小魚兒下毒,以此來要脅他。
而逼他就范的條件,肯定就是解藥。
這么說,當年魔醫圣手給他的解藥應該還在他手中才是。
“那倒沒有。”魔醫圣手搖頭道,“不過那小子那么怕死,定是服了。”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