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喜不自禁，急忙跟著他走進了正屋，將蠟燭點亮，迫不及待道：“打開來看看！”
慕容甄嘆了一口氣，走到旁邊的書房，將手中的卷軸平鋪在案桌上。
燕無雙湊近去一看，果然是那晚在王府書房看到的那一副，忍不住拍了拍慕容甄的肩膀：“厲害，這都能偷出來，那王夫人會不會生疑？”
慕容甄卻看了她一眼：“你擔心她來找你算賬？”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她待我不薄，我這么算計她的畫，實在有點不好意思……”燕無雙話雖這么說，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反正只是借用一下，看完了還回去就行了。”
慕容甄朝她看了一眼：“你還打算送回去？”
“送！”燕無雙細細地觀察著卷軸上的八美圖，贊嘆道，“這幅畫一看就是那位吳子楠的親筆作，他人死了之后，親筆畫價值可是一直都在飆升！”
慕容甄又有新出乎意料：“你知道吳子楠？”
燕無雙心里翻了一個白眼，但臉上卻笑道：“曹坤接待我的那一晚，說的就是這吳子楠被殺之事，似乎直到現在都沒找到兇手……”
慕容甄略略點頭，望向畫卷上的那八位相貌和神色各異的美人：“你覺得此畫有何異常之處？”
燕無雙湊近畫卷，沉吟道：“我懷疑王夫人認識這上面的某個人，而那個人應該是這五名少女被害案件后面的知情者。”
“你之前不是猜測是兇手？”
“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年齡方面就對不上了！”燕無雙道，“兇手應該是何五名少女年齡差不多的人，不會是年齡大的女子……”
“你為何如此肯定？”慕容甄驚訝地看著她。
燕無雙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放在眼前的這起截肢殺人案件，是她在現代看過的一本小說里的情節，便含糊道：“我猜的……”
慕容甄卻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燕無雙心里松了一口氣，湊近畫卷繼續觀察。
“按照吳子楠的習慣，這上面的八位美人是確有其人的……從紙張的質地來看，這幅畫已經有一些年代了，所以……”
“有年代？”
“嗯，這宣紙膚卵如膜，堅潔如玉，細薄光潤，很明顯是上等的澄心堂紙。此宣紙在二十多年前就因為澄心堂的一次大火而鮮存于世，吳子楠也是在二十多年前死于密室，那么此畫的年代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甚至比那時更早……”
燕無雙看著畫卷上那八個豆蔻年華的美少女，不由笑了起來：“如果我的推斷是正確的，此畫上面的幾位美人，如今都已經進入中年了……”
中年女人？
王夫人？
燕無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尋找著和王夫人相貌相似的少女。
果然在比較了一番之后，她看到了站在左邊數過來第三位置的少女，不由拍手笑道：“被我找到了！這就是王夫人崔月英！”
慕容甄湊過去細細一看，果然從畫上那位豆蔻少女的眉宇之間看到了崔氏依稀的模樣。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朝著其他的幾個少女望去，神色陡然間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