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甄卻看了他一會兒：“燕前輩，這一次發生在真州之事，您看著是否覺得眼熟？”
老斧頭的臉色沉了下去，一雙眼眸盯著他：“你想說什么？”
慕容甄沉吟片刻道：“我一直在想，為何第一具尸體會出現在云容縣，還偏偏出現在無雙值班的那天夜里？”
老斧頭瞪大了雙眼：“你可別告訴我，這一切是有預謀的，有人在故意引無雙調查此案？”
“要不然呢？”慕容甄冷笑起來，“無雙偏偏就對此案產生了頗大的興趣，還就一腔熱忱地開始尋找其余的尸體……您知道她為何要尋找其他的尸體？我的感覺是，她像是早已知道尸體……難不成真是猜的？”
老斧頭的臉色變了：“你想說什么？”
慕容甄嘆了一口氣：“我記得先帝在位的時候，在京城也發生過類似的案子，當時不知道是不是您也參與了其中的調查？”
老斧頭的雙眸閃了閃，露出一抹黯淡的光芒。
的確，二十多年前，他曾經參與了調查那個案件……
“現在想起來，好像真的很相似……”慕容甄翻開了卷宗，“也同樣是失蹤了六名少女，然后被發現被散落在六個地方，每一具尸體也都被取走一部分……”
看到老斧頭的臉色越來越沉，慕容甄冷聲道：“難道真是老天有眼，將二十多年前這個懸而未解的謎案重現人間？”
老斧頭卻冷笑了起來：“你若是有疑問，為何不親自去問問你父王？”
慕容甄卻嘆了一口氣：“我遲早是要親自去請教他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所以你就設計陷害無雙？”老斧頭冷笑了起來，“虧得她還覺得你對她是有多喜歡！”
慕容甄聽到這話，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他的確是喜歡她的。
但那件事更重要……
“您放心，無雙不會有事的……不出意外，她明日就可回來了。”慕容甄淡淡道。
老斧頭愣住了，但是很快便怒目而視：“你果然在利用她！”
慕容甄依然低著頭翻看卷宗：“您何嘗不是一樣，也在利用她？”
老斧頭陡然就愣住了，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案桌前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面色云淡風輕，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像是翻滾著厚厚的陰云，有種讓人無法看清楚的陰暗。
老斧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你都知道什么？”
慕容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我現在只知道，您曾是從京城來的鐵衣衛首領，是我將來的岳父大人。”
老斧頭冷笑道：“你少賣關子！也別把話說得太滿，你真以為你娶得了無雙嗎？”
慕容甄挑了挑眉：“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何況無雙也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
“她知道你在利用她嗎？”老斧頭打斷了他的自信，“要是她知道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她，你覺得以她的性格，還會嫁給你嗎？”
慕容甄一雙眼眸卻閃爍著一道不明的光芒：“總之，在我娶她之前，會將一切實情告知于她，絕對不會對她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