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一番笑道:“一黑一白兩種毒物混合在一起,毒死人最大的表現是什么?”
“中毒身亡啊!”
“那七竅會不會流血呢?”
“那是自然!”
“那不就得了,見了血自然就見紅,所以叫‘紅’”藍一番煞有介事道。
范英嘴角抽抽,望向燕無雙。
“老人家姓藍,這里的死囚。”燕無雙并不想對范英多說什么,將他的注意力轉移了,“到現在安息香里的毒藥還沒發現是何物嗎?”
范英搖搖頭,剛想要說話,又聽到藍一番道:“中毒癥狀是什么?說來聽聽。”
燕無雙沒好氣道:“您能不能不要打斷我們的談話?”
藍一番笑了起來:“閑著也是閑著,幫你們找找線索。”
范英對于剛才他解釋鴛鴦紅的說法,感到十分佩服,便立刻就說了出來:“珍娘的面色經呈現烏黑狀態,七竅流血,瞳孔倍增,四肢僵硬,全身蜷縮,痛苦萬分!”
“這不就是鴛鴦紅?”藍一番冷笑了起來,“可不是什么五石散和曼陀羅花組合的毒物。”
燕無雙詫異極了:“可是我當初看到尸體的情況,就是如此!”
“若是大量服用了五石散,加上聞到曼陀羅花的香味就能瘋癲而死,那五石散的伎倆該有個……我算算,大約有個兩斤左右吧!”
藍一番滿臉譏諷道:“一碗蜂蜜水能放兩斤的五石散,還能叫五石散?”
范英驚詫不已,朝燕無雙望去。
燕無雙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
這老家伙是故意來給她難堪的?
“嘿嘿,不過另一個在屋子里變得瘋癲,大概還是五石散和曼陀羅花,但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個珍……”
“珍娘!”范英急忙提示道。
“珍娘所中之毒就是鴛鴦紅,屋子里的那個不是。”藍一番肯定道。
燕無雙和范英都愣住了。
“這有點說不通啊,珍娘是被鴛鴦紅給毒死的,而那毒藥則是藏在了燕姑娘你的耳墜里,她是如何被人下毒的?”范英不解道。
藍一番沒好氣道:“喂!你小子有沒有成過親?”
范英覺得他這個問題是在是突兀之極,有些結結巴巴道:“沒、沒……”
“難怪!”藍一番瞪了他一眼,望向燕無雙,“你想到了如何下毒了嗎?”
燕無雙的臉色變得極為蒼白,緩緩地點了點頭。
將毒藥涂抹在耳墜的耳針上,一旦戴上那只耳墜,耳針穿過耳洞的時候,被感染毒藥的幾率極大。
她面色蒼白地問范英:“仵作如何說,有沒有發現珍娘的耳垂有傷口?”
范英這才想了起來:“好像有的,說是左耳得了凍瘡……”
毒藥就是這樣被耳針碰到受了凍瘡的耳洞中,置人于死地。
一想到當初她也戴過那只耳墜,燕無雙一張臉就變得慘白慘白。
范英這才恍然:“所以,那晚出現在月英房間里的蜂蜜水和安息香的毒,和珍娘中的毒,完全不一樣!”
燕無雙真想給自己兩耳光!
當初為何她就覺得珍娘是服用了過量的五石散而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