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這新建的家庭日子一天天好過了起來,直到許平成出事。
在當地官差的詢問下,寡婦道出了半年前的一件事。
一個陌生人忽然找到了許平成,一共給了他五百兩銀子,并讓他去做一件事。
具體是做何事,寡婦表示不知。
但是就從那一天開始,許平成變得古怪了起來,成親之后經常被噩夢驚醒。
而且至此之后,許平成對于圍棋就失去了當初的熱衷,成日里只是發呆,心事重重。
官差拿出匕首的畫像,寡婦承認那是許平成在當地購置的,在許平成前往杭州之時,似乎隨身不離攜帶著。
“這就應該是動機了……五百兩銀子可以讓寡婦一家四口過上豐裕的生活,而他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失去性命!”燕無雙道。
李姨娘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明日一大早,我就會直接去杭州府衙。”
燕無雙點點頭:“您是京兆府尹夫人,就算這杭州知府再橫,也不敢指鹿為馬!”
有了段家的背景,杭州知府的確是不敢自作主張的。
要不是李姨娘極力反對,燕無雙都想化妝成她的丫鬟一同前往了。
“此時潁王的人還在杭州城,你不能冒險!”
燕無雙想想也是。
反正李姨娘也不是吃素的,何況死者是她的親生子。
第二天一大早,李姨娘就浩浩蕩蕩帶著段府一干人去了杭州府衙。
燕無雙三人留在客棧里靜候消息,顯得有些沉悶。
老斧頭對于燕無雙贏了他二十兩銀子依然耿耿于懷,嘀咕道:“早知道潁王追得那么緊,就該把船票給退了……”
白糟蹋了那幾百文銅子。
燕無雙卻有些心事重重,不由問道:“我說爹啊,潁王這么盯著我不放是何意?”
老斧頭心里咯噔一下,臉上卻裝作莫名其妙:“他腦子進水唄!”
燕無雙瞇起眼睛盯著他:“你確定他是腦子進水了?”
“要不然呢?”老斧頭沒好氣道,“還是想想以后怎么辦吧!這李姨娘今日去了府衙,能不能為自己的兒子洗脫冤屈,還不知道呢!要是一直這么拖下去,咱們的錢袋可是要空了。”
燕無雙卻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道:“這些天咱們仨在這里白吃白住,你好意思說錢袋是空的!”
老斧頭頗有些愁眉苦臉道:“就算是白吃白住,總還是有花費吧!咱們也不能這么坐吃山空吧!”
燕無雙眼珠子轉了轉:“要不咱們去京城之后,想辦法開一家私家偵探社如何?”
“啥?啥東西?”老斧頭完全聽不懂她這莫名其妙的語言。
“就是專門為某些不愿意官府干涉的人,私自做一些事……比如找奸夫什么的,你懂的!”燕無雙擠眉弄眼道。
這個活計在千年后的科技時代可是紅火得不行,就不知道在古代成不成。
老斧頭嘴角狂抽:“這活計能賺銀子嗎?”
燕無雙嘿嘿道:“咱們的第一當生意,不就是現在的這起案件?李姨娘已經付給我三成的費用,只要待會兒聽到門口放鞭炮,其余七成就沒跑的了。”
老斧頭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吼道:“你拿了她傭金,啥時候?多少?我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