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不能是正妃？”
如果是四皇子妃的話，那估計情形對段家要好得多。
李姨娘神色無奈道：“因為我不是正室……”
段雪瑩是庶女，不能成為皇子妃，只能當一名姨娘。
這就是這個年代的規矩。
燕無雙心里也不太好受。
要是沒見到段雪瑩，她大概還沒有這么深的感觸，可偏偏就讓她見到了那個可愛天真的小姑娘，這還真是有點愁人了。
“姨娘想要我做什么？”燕無雙問道。
既然是女帝的意思，她估計此事都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姨娘用錦帕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抬起頭來望著她：“如果你來設計一個雪瑩暴斃而亡呢？”
燕無雙被徹底嚇到了。
死遁？
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可這樣的話，四小姐就再也沒有了段家的任何身份了。”
那可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李姨娘咬了咬牙齒道：“我寧可她在民間當一個普通的女子，也不愿意她嫁入四皇子府當一個低等的姨娘！”
何況那四皇子身有殘疾。
燕無雙看著她堅持的神色，不由道：“那姨娘是讓我想一個完美的計策嗎？”
李姨娘抬起頭來看著她，神色堅決地點點頭：“就算是訂了親，也得等到雪瑩及笄之后才能嫁過去，但是我得提前準備，所以你不用著急，給你一年時間想計策，想好了就告訴我。以后來找我，就先找周媽媽就行。”
燕無雙松了一口氣。
這樣大的一件事，要讓她立刻就行動，恐怕是不行的。
況且她還覺得，應該讓李姨娘再多一點時間考慮考慮，畢竟此事非同小可，還會影響段家的未來。
李姨娘的神色有些悲哀，看了燕無雙一眼道：“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燕無雙猶豫了一下，便將來意說了：“想請夫人寫一封推薦信，我想去見見太子妃。”
李姨娘吃了一驚，微微蹙眉打量了她一陣：“可是為了麗燾公主之事？”
燕無雙見她聰慧通透，也不瞞她：“我想借此了解一下王譚的下落。”
李姨娘嘆了一口氣：“你也是個聰明人，明明知道那王譚怎么可能會被受審，一定是被悄悄放了。”
燕無雙卻道：“真州的那五名少女死得不明不白，我覺得自己欠了她們的。”
李姨娘淡然一笑：“也罷！你若是能和太子妃交好，說不定還能幫到雪瑩……行吧，我給你寫一封推薦。”
燕無雙感激不盡。
帶著李姨娘的書信從后門出來的時候，燕無雙覺得頭上的天空都變得湛藍了許多。
本想一鼓作氣再跑一趟明衣巷，但是看看天色已晚就回了銅鑼巷。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銅鑼巷的那個臨時的家里，竟然有一位不速之客在等著她。
燕無雙剛剛進入院子的時候，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剛想要掏出腰間的匕首，脖子上便被一柄冰涼的劍鋒給抵住了。
“王爺要見你！”挾持她的一個男人沉聲道。
王爺？潁王？
燕無雙心里哀嘆一聲，她還是低估了潁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