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寶是宮里派下來的御廚，并不是太監，所以……”白素說到這里，臉色尷尬了起來。
“他有妻兒嗎？”燕無雙聽懂了她的意思。
“尚未成家？”
“多大年紀？”
“四十多歲吧……”
在這大天朝四十多歲的男人尚未成家，還真有點蹊蹺。
燕無雙蹙眉道：“他喜歡男人？”
白素一張臉蛋頓時漲得通紅起來：“這個、這個……”
“那就是了！”燕無雙道，“那和綠桃有何關系？”
“綠桃的哥哥曾經也在府里呆過，就在廚房，但是沒過幾個月便被牛大寶讓太子殿下將他弄到郊外的莊子里去了……”
“所以確切地說，是綠桃的哥哥得罪了牛大寶？”燕無雙反問道。
白素想了想：“若是真要這么追查下去，應該是的……”
燕無雙卻搖了搖頭：“不！不對！”
“哪里不對？”
“當初綠桃的哥哥得罪了牛大寶，他所作的不過是將他送到郊外的莊子，綠桃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他何必下此狠手？”
這說不通的。
白素和王婆子都面面相覷。
燕無雙看了一眼地上的李婆子，忽然瞇起雙眼問道：“那為何這李婆子如此袒護牛大寶？牛大寶和她有私情？”
此話一出，氣得李婆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王婆子有些難為情道：“不是她，是她兒子……”
難怪！
燕無雙鄙夷地看了一眼李婆子：“為了在府里得到一些好處，竟然將自己的兒子送給人當禁臠，你也真夠狠的啊！”
李婆子被揭穿了秘密，惡狠狠地瞪著她，又瞪了一眼王婆子，大力喘著粗氣。
“所以，我還是得去見見這位牛大寶才是！”燕無雙朝白素看了一眼。
白素卻遲疑了：“可是他卻不是普通的下人。”
“明白！”燕無雙狡黠一笑，“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去見他一見。”
當聽到白素說牛大寶是女帝陛下特意賞賜給太子的御廚時，她心里就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只不過這個猜測還得得到證實才行。
看著燕無雙那眼珠子亂轉的樣子，白素陷入了沉默。
“白素姐姐，要不你告訴我這牛大寶住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既是！”燕無雙道，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白素神色極不自然：“他平日里除了住在府里，在外面還購置了幾套宅院，就不知道他今晚會住在何處……”
燕無雙朝她看了一眼，笑道：“那就先告訴我他在府里住在何處。”
白素像是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朝王婆子和李婆子看了一眼，朝燕無雙使了一個眼色。
燕無雙便點點頭，和她走到了旁邊。
白素壓低嗓子道：“你確定要去找牛大寶？他可是女帝陛下的人！”
換而言之，他是女帝陛下安插在府里的細作啊！
燕無雙笑了起來：“就是因為他這么特殊的身份，我總得去會會他才行啊！”
說到這里她朝白素看了一眼：“你把娘娘的令牌給我，我單獨去找他，你就在這里幫我看住這兩個婆子就行。”
白素將腰間的令牌給了她，神色擔心道：“你還是要小心些，平日里連太子對牛大寶都得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