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會不會出人命啊？”鐵林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急忙追了上去。
“不會！”燕無雙頭也不回道，“賀林是父親的人，他自有分寸。”
她猜得沒錯，賀林讓人狠狠教訓著凌河，但卻沒將她往死里弄，內臟不會出問題，但是背上的皮膚沒有個一年半載是不會恢復的。
燕無雙大步朝里走去，對著小六子道：“去把剛才跟著凌河的那個婆子抓來。”
不一會兒，一個婆子被小六子推搡著來到了燕無雙的跟前，滿臉恐慌。
“別怕媽媽！只要你說實話，本宮不會對你怎樣的。”
那婆子哆哆嗦嗦道：“悉聽長公主吩咐。”
“王譚在離開紅袖招之前，住在何處？”
那婆子道：“住在麗景軒。”
然后馬上又補充了一下：“就是紅袖招最大的一個院子。”
燕無雙冷笑了起來。
既然是住在這最大的一個院子，那么自然就是來享福的。
“隨身伺候的人多嗎？”
“大概有幾十個吧……”
“為何凌河會對他這么好？明明知道他是朝廷的重犯，竟然如此囂張地將他窩藏于此！”
那婆子道：“這個就不清楚了，畢竟縣主和麗燾公主兩人的關系很好。”
燕無雙冷笑一聲。
要不是新皇提前將麗燾送到了水月庵，她還真想去會會她。
去了麗景軒，見識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紙醉金迷，燕無雙只感到一陣厭惡。
“你家縣主經營這紅袖招多長時間了？”
婆子道：“已經有十多年了。”
“她沒相公嗎？堂堂一個縣主，竟然會開設一家夜總會？”燕無雙滿臉冷嘲。
真是為了錢？
那婆子，以及鐵林等人，壓根沒聽懂“夜總會”是何意，都納悶不已。
燕無雙輕笑一聲：“不就是隱形的花樓嗎？”
難怪取名紅袖招，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婆子滿臉尷尬，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燕無雙坐在金碧輝煌的大堂上，朝外面看了一眼：“板子打完了，把她抬過來，本宮有話要問她。”
那婆子立刻應聲去了。
鐵林頗有些不解問道：“不是說要去找王譚？您老這是又發現了什么？”
“臭味！”燕無雙嘲諷道，“滿院子紙醉金迷的臭味！”
凌河被抬著進來的時候，氣息已經弱了大半，但是一看到燕無雙坐在自己跟前，便氣得梗著脖子叫道：“你別囂張！等陛下回來，我看你怎么向他交代！”
燕無雙緩緩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道：“怎么？想拿皇兄來壓我？你哪來這么迷之自信？還以為皇兄真喜歡你們這些老女人？”
凌河被打得沒吐血，但是聽到燕無雙的話，差點沒吐血。
從未有人剛在她面前說她“老女人”！
“你、你、你……”
“我什么？”燕無雙卻繼續毒舌道，“你和麗燾穿一條褲子長大，她有的心思你沒有？她無恥到極點想要勾引我皇兄，你不想？”
凌河驚愕又心虛地瞪著她。
“瞪我做什么？你們這些老女人的心思還用猜？”燕無雙冷笑道，“仗著自己在朝中的權勢，到處勾引年輕的官員，既滿足了自己的欲望，還能間接地掌控他們為你們所用，你和麗燾倒真是一丘之貉啊！”
當然，這紅袖招能夠開這么長時間還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包庇罪犯，怕是和那個假女帝分不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