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瞪著他：“你威脅我？”
賀昌盛一臉虛弱地看著她：“我倒是想威脅你，可現在已經辦不到了……”
看著他那消瘦的樣子，燕無雙心里一軟，嘀咕道：“要不我去叫他進來，你告訴他？”
賀昌盛直接就閉上了雙眼，低聲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燕無雙真想揍人，氣呼呼道：“你還要吃藥嗎？”
賀昌盛的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叫珍珠進來吧……”
燕無雙轉身朝外走去，打開了房門。
正如賀昌盛所言，慕容甄站在門外一臉緊張、不安、狐疑。
方珍珠急忙就跑了進去：“主子！”
燕無雙回頭看了賀昌盛一眼，對慕容甄道：“走吧，我們出去再說。”
慕容甄深吸一口氣，拉著她就朝外走去。
在外面找了一個亭子坐下后，燕無雙四處望望確定無人之后，湊到慕容甄的耳邊道：“你想不想當皇帝？”
她的手腕立刻被扣住了，耳邊傳來慕容甄嚴厲的呵斥：“你胡說什么？”
“別激動，你抓疼我了！”燕無雙沒好氣道。
慕容甄急忙松了手，沉著臉道：“你可別上他的當，他自知自己時日不多，故意挑唆咱們也說不定。”
燕無雙卻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蘇王妃為何要讓我去清水寺查你的身世嗎？”
“不都說了，那也是挑唆。”
燕無雙滿臉同情地看著他，輕聲道：“你真不想知道？”
“知道什么？”
燕無雙深吸一口氣：“你其實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慕容甄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是蘇王妃的親生兒子！”燕無雙咽了咽唾沫，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是她和正宗皇帝的親生子！”
亭子里詭異地寂靜無聲，只有遠處山洞外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周圍竟然沒人經過。
燕無雙看著油燈下慕容甄那越來越冷的臉色，忽然有些后悔道：“或許這也是我二叔的猜測，真想要知道真相，只能去問她！”
慕容甄望向燕無雙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水。
燕無雙有點受不了他那種盯著人不說話的感覺，起身道：“我去看看珍珠……”
“坐下！”
燕無雙第一次發現他的口氣如此嚴厲，還是被嚇了一跳，乖乖地坐下了。
看著她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慕容甄的心里又軟了，沉聲道：“早就告訴你，有時候知道真相不是一件好事，你偏不聽！現在你讓我怎么辦？真去問她？”
看著慕容甄那煩躁的神色，燕無雙心里也不是滋味。
“其實，這么些年你都誤會蘇王妃了……”燕無雙將當年蘇馨兒和正宗皇帝之間的事說了出來，“其實是先皇讓潁王封你為世子，扶她當了王妃的……潁王痛恨這樣的安排，就故意離間了你和蘇王妃之間的母子之情……”
慕容甄的臉色變得鐵青，氣息都不穩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燕無雙怯生生道，“蘇王妃在先皇駕崩之后，下藥讓潁王和她圓了房，才生下琪兒的……”
所以，蘇馨兒被潁王離間她和慕容甄的關系，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