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棟房子爭議的焦點是,房子的地基是爺爺奶奶留下來的,房子卻是于芳菲的爸爸蓋的一層,于芳菲的爸爸媽媽結婚后,他們又加蓋了三層,如今是四層的小樓,因為是農村的房子,所以沒有房產證,只有一個簡單的證明,上面是她爺爺的名字。
兩年官司打下來,價值一百多萬的房子,于芳菲母女只得到了十萬塊錢,就這個錢,還遲遲拿不到手。
在一次討錢的時候發生爭執,于芳菲的媽媽被大伯一家,還有爺爺奶奶一起打了,當時就打得昏迷不醒倒在了血泊中,要不是鄰居報警,不知道后果會怎么呢!
后來,在法院和警察的壓力下,終于拿到了那筆錢,但是于芳菲的媽媽不久之后就精神失常了。
于芳菲的舅舅,只能把于芳菲母女兩接了回來。
于芳菲的舅舅家,就住在學校旁邊這個村里。
于芳菲母女在村里租了一個房子。
于芳菲家的那筆錢,都給她媽媽看病花完了。
現在,她們母女倆就靠一個月三百多塊錢的低保金生活。
于芳菲的媽媽,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她給于芳菲做飯,還種了一塊菜地自給自足。
發病的時候,于芳菲的媽媽跑得無影無蹤,于芳菲只能到處去找。
于芳菲之所以開學一個多月才來報到,是因為開學的時候,她媽媽發病了,于芳菲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媽媽,怕她又跑得找不到。
于芳菲的媽媽開始發病的那年,于芳菲為了照顧媽媽,輟學了一年,所以她的年紀比同班同學大一歲。
花朵兒想,怪不得于芳菲比她高一個頭。
晚上,于芳菲沒有來上晚自習。
她怕媽媽發病,跟老師申請,晚自習就在家里一邊做作業,一邊陪著媽媽。
第二天早上,于芳菲來上學,看見花朵兒,她還是刻意的和她保持著距離。
花朵兒主動和她說話,她也淡淡的回應著。
第三節課,是體育課,下第二節課的時候,大家就自動的往操場那邊走。
花朵兒拉著于芳菲的手,“咱們一起去操場。”
于芳菲嘴角動了動,沒有拒絕,兩人一起往操場那邊去。
“于芳菲,你知道我的具體情況嗎?”
于芳菲搖搖頭,她和班上的同學都不來往,自然沒有人告訴她許多班上同學的情況。
“我聽石云說了你的家庭情況,其實,我的家庭情況比你糟糕。”
于芳菲轉頭看了花朵兒一眼。
花朵兒便簡單的把自己的情況對于芳菲說了一下。
于芳菲聽了花朵兒的訴說,僵硬的表情緩和下來,她對花朵兒的疏離和戒備也在不知不覺中解除了。
她們之間的關系,因為相似的經歷,瞬間更近了一步。
當然,她們的遭遇不一樣,但是她們都是不幸的。
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這世上的幸福都是相似的,而不幸,卻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