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沒有受傷,也受了驚嚇,我去派人準備安神湯,再讓御醫進來給兄長請一脈。”袁鴻道。
羅孚擦擦熱淚,喚過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松綠,“你拿些銀錢來,交予殿下,不能全讓殿下支付。”
松綠一愣,不敢答話。
袁鴻擺手,“兄長這是說見外的話了,兄長在我這里,本該由我全權負責,怎能讓兄長掏錢?”
羅孚道:“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想必也聽過太子殿下說起我的事情,我從來不愿意占別人人情,這是我的原則,我并不想虧欠與人。我沒錢不會,何況我現在也不是沒錢。”
松綠渾身緊繃,臉漲得通紅,很想找個洞鉆進去。
“那好吧。”袁鴻知道羅孚為人倔強,也怕觸怒羅孚,只好答應。
看向松綠,只見松綠臉紅的不正常,奇怪道:“這位小哥怎么了?臉紅成這樣。”
“松綠,拿錢。”羅孚再一次道。
松綠結巴道:“錢?——沒了,沒錢。”
羅孚不信,“我給你那許多,這些時日哪里用得了?就是你們多買幾把寶劍,也能用上一年半載,哪里就沒錢了?”
“我給人了——給了一個姑娘。”松綠再三掙扎,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便遮遮掩掩地回答。
“全給了——一位姑娘?”羅孚又開始咳嗽,這次是真的咳嗽,不是裝出來的,他現在氣得肺疼,臉色也跟豬肝一樣,那可是他準備用兩年的錢啊。
“公子,您平日做了那多好事,這次不會怪我的,對吧?就是那位姑娘啊,那個收留了您,我們還一不小心把人家的院墻給踏平了的那位姑娘,我心里著實過意不去,便將拿錢當做賠禮了。”松綠解釋道。
羅孚平復了一陣咳嗽,后緩緩開口,“錢乃是身外之物,我用也是用,別人用也是用,給急需要用錢的人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只是——”羅孚抬眼,冷若冰霜的盯著松綠,“那里面可是有你的賣身契,還有墨染和飛羽的——不過,我想對你們而言也不打緊,畢竟是要跟在我身邊一輩子——”
“啊?”松綠怔住,“賣身契?公子!您怎么把我——我們的賣身契放在那里面啊。”
羅孚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在一個小葫蘆里,我想四處奔走,那東西貼身放著,甚是不便,便放在了那小紫金葫蘆里,便是你們日常所鐘愛的那幾個小紫金葫蘆,我想,你們是財迷,又鐘愛那小紫金葫蘆,必定會穩妥拿著,不會出半點岔子……”
松綠上前,慘兮兮的問:“公子,您確定我……我們那賣身契放在里面了嗎?”
“這個傻不拉幾的年輕人出手可真是大方——”王氏兩眼發光的看著攤在桌子上的寶貝,那都是從錢袋子里倒出來的,別說這兩袋子的寶貝夠他們這輩子吃喝了,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夠了。
“這樣的年輕人多來點才好呢。”王氏喜笑顏開,瞬間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