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件很棘手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們公子不喜歡女人,也不要侍女服侍,你這去了——我沒法交代啊。”
“你已經答應我了,而且東西在我手里,這一路你都沒能奪去,現在到了這里,人挺多的,你還能搶走嗎?”
松綠尷尬一笑,“你說的什么啊?我可沒那么想。你聽我的,沒錯,我們公子不會要你的。”
“他不喜歡女人?”袁媛突然停下,她對這句話很是冒火。
羅孚哪里有不喜歡女人了?當年她招羅孚為駙馬,不出半年,羅孚就被人舉出金屋藏嬌,她前去查看,果然不假,羅孚與之認識多年,很是親近,曾經共居多年,起居坐臥,猶如夫妻。
只是那女人有腿疾,行動不便,羅孚才沒有將其時刻帶在身邊,而是會找山清水秀的所在,建個居所,將其安置,時常去看望。
“不,公子不喜歡女人服侍,他身邊都是男人,他覺得男人使喚起來方便罷了。”松綠連忙解釋,可不能讓外人認為他們公子有什么別的癖好,從而牽扯到他的身上啊。
“那我就變成個男人。”袁媛的面孔十分正經,“我已經來到了這兒,我是不會走得了。”
“什么?”松綠的下巴差點驚掉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瘋的不輕啊,還要變成個男人?
松綠眼神復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穿上男裝的女人,這個女人跟她的外表簡直完全不搭邊,看著是個沒見過世面容易害羞不知所措的村姑,實際上作風很是豪放,剛才直接攔下過路的大男人,張口就要人家的衣服,整的他一個男人在旁邊都連連尷尬。
袁媛包好頭發,整理了下衣服,順手拿起旁邊一個賣鏡子的攤位上的鏡子,照了幾眼,比較滿意的放下了鏡子。
對著目瞪口呆的松綠道:“這下可以走了吧?”
“你真打算這么去啊?”松綠恨不放心的說,“誰都能一眼看出來你是女人,何況我們公子那么冰雪聰明的人。”
袁媛并不想繼續廢話,“你要是不準備帶我去,我就挨著人家敲門問,問這里可有一位年輕受傷的公子寄住在這兒,一天兩天,我總會找到的。”
松綠按著額頭,煩惱不已,“你給我閉嘴吧,我一聽你說話就頭疼,特別疼!”
袁媛跟著松綠走了不知多久,在她的感覺里,像是走了大半個城,才轉到了一處巷子,間距狹窄,相比起剛才經過的巷子,值得稱道的是巷子的干凈整潔,路面上的石板光滑平整,不硌腳。
過路的人更少,非常清凈。
兩人最終停在一處黑木大門的宅子前,這宅子前一片廣闊的空地,門口蹲這兩個小石獅子,正門不開,東西角門微掩,抬眼一看,正門之上有一匾,上書“冷宅”兩個大字。
袁媛喟嘆,羅孚也算命好,在哪里都能過得好,前腳受傷落魄,后腳就能住在比大多數人房子都要好的地方。
松綠咬牙瞪著袁媛,“這下你可以把我的東西給我了吧?”
“事情尚未成功,你怎么好意思伸手要東西?”袁媛說著,抬腿就要往里走。
她馬上就要見到羅孚,心里倒是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