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起身,拱手行禮,“公子初來長安,身子又很不適,我們已將東西送到,不便打擾,公子以后有什么事,可差人去清平坊如意巷馮記胭脂鋪找三娘子,大多事皆可平。”
羅孚記下,卻也有了些許疑問,“三娘子?”
那是什么人?
送走那些人,羅孚方才松懈神經,癱坐在圈椅上,他很厭惡這群人,每每跟這群人說話,內心都十分的惡心,幾乎要吐出來。
蘭渝也是這樣想法,但他面對這些人的時候,能忍,也將他們視若無物,隨之便拋之腦后,便沒有那么惡心。
但今日那些人的神態,還是將蘭渝氣了個夠嗆,恨不得將那個說話的人生吞活剝。
“他們說的地方,你記住了嗎?”羅孚捂著心口,歪頭看向蘭渝。
“清平坊如意巷胭脂鋪,三娘子。”蘭渝也是一心的疑問,三娘子是什么鬼?“我讓京客去看看。”
“先不必了,你去叫松綠,讓他去一個地方。”羅孚瞬間改了主意,相比較起來,那件事更加牽動他的心。又改口道:“你和他一起去。”
“什么地方?”
“后溪袁家村。”羅孚神色如常,冷靜的吩咐,“你們循例即可。”
蘭渝收下命令,抱拳道:“是,公子——”而后眉頭一皺,“其實我一人前去即可,松綠他——”
“這些人真是,每次來都是這樣一副臭臉,毛病!”松綠不大不小的吐槽聲在門外響起。
蘭渝無奈道:“他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隨即轉身,前去開門,沒好氣的看著松綠,“彭公子派來的人也是你能夠說得?”
袁媛和飛羽在外游逛了好久,才返回旅店。
飛羽個子雖高,性子卻還是和小孩子一樣,上了街,東張西望,拽著袁媛在人群里穿梭,袁媛并不情愿的跟著一路小跑,滿腦子想的都是羅孚房門外的那群人,那些人到底是誰,何以迅速的得知羅孚進入長安的消息,還備好禮物前來拜訪?倒像是一早知道,說好了要來拜訪見面似的。
在萬千思緒中,袁媛慢慢踏上了二樓的樓梯,提著花籃,走至羅孚的房門前,此時門前已空無一人,冷冷清清。
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并沒有來過那么一群人。
袁媛輕輕叩擊房門,“公子,蠟燭買來了。”
“拿進來吧。”
袁媛輕輕一推房門,走了進去,房內漆黑一片,羅孚連一盞蠟燭都沒有點亮,袁媛走了幾步,差些跌倒。
“公子,我先出去借個光。”袁媛看著這漆黑的內室,左顧右盼,也沒發現羅孚的身影,心里毛毛的,就地放下花籃,就要出去找店家借光。
一個轉身,還沒踏出去幾步,袁媛就感受到前方有一個寬闊的臂膀,用力把她圈了過去。
她躲閃不及,身子被全部扣緊在這個懷抱中,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