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好想這一天多都沒有見到松綠了,抬頭扭扭脖子,隨口問飛羽,“松綠呢?讓他進來給我們幫忙。”
“綠哥去看新宅子了,公子說以后要在長安常住,旅店太貴,不如狠狠心,多花點錢,買一處房子,住著舒心,還寬敞明亮,我們怎么鬧都行。”
“長安的房子可是不便宜。”袁媛說著,想道前世聽到一個趣聞,長安房貴米貴,當朝的宰相都無法依靠自己的俸祿在長安買下屬于自己的宅院,沒奈何只得轉移目光,選擇了長安下屬的萬年縣,買了清河之畔的一處宅院,也算是在長安落了腳,不用帶著一家老小擠在寺院的禪房,每日乘船進城,之后換馬,百姓得知,給起了個雅號,叫“取經宰相”,意為每日進城料理公務,好似唐三藏西天取經。
“公子有錢,沒事。”飛羽笑笑,一一清點公子的行李。
“請問這里可住著一個才貌無雙,剛剛進城的公子?”
門外響起清脆好聽的女聲,飛羽立馬下意識的彈跳起來,換上戒備的神色,要去開門,袁媛也忙把簾子一拉,擋住他們鋪展開的各色行李。
飛羽開了一邊門,看到一個年輕姑娘站在門口,身子苗條,體態輕盈,很是漂亮,眉頭仍是緊皺,這不像是他們公子平日里結交的人啊。
“敢問姑娘是?”飛羽小心翼翼的問著。
這姑娘還沒有答話,后面就突然竄出來個高了半頭的女子,漆黑的頭發梳著高高的發髻,眉蹙春山,眼含秋水,淡黃衫子郁金裙,足蹬一雙白綾蒙面的云頭鞋,直沖沖的過來,推開了門,大步就朝里走。
“人呢?”那女子進門就喊,四處張望,似有目的而來。
袁媛急要掀開簾子出來相見,沒成想和這女子想法一致,簾子一開,兩人四目相對,微微一怔。
公主?袁媛驚訝的看到是自己,不,是自己的身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訝然一驚,嘴巴微微張開,忘了馬上行禮。
袁娉娉見是一個女孩子,沒有羅孚,又朝后看看,只見他們似乎是在清點行李,不由得湊過前去,一個個拿起賞玩,“夜明珠、金算盤、瑪瑙枕、冰蠶絲……”
“好家伙,他這是準備的嫁妝嗎?”袁娉娉忍不住吐槽,她沒興趣挨個查看,數了數,便丟在一邊。
“你們誰知道那個羅孚去哪里了?我要見他!”袁娉娉問著呆立在原地的袁媛和飛羽。
“敢問姑娘是?”飛羽重新問了一遍。
“我就是那個人見人愛的慶平公主,慶國唯一的公主殿下。”袁娉娉仰著頭,介紹了自己,“你們是他的仆人?”說著,著重的看了眼袁媛,她只覺得這個姑娘的眼神頗為犀利,好像一直在盯著她看,是被她的美貌震驚了嗎?
不過,她介紹了自己的身份,為何這兩個人還是巋然不動,還不行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