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咕咚咕咚全部喝完,將碗摔到地上,發出了破碎的響聲,然后豪邁的甩開手腳,沖了出去。
袁鴻好墨染跟著那個家丁沖到了紅花亭,果然看到了羅孚——羅孚躺在亭子里,雙目緊閉,渾身濕透,看上去已經有點不行了。
袁鴻的雙目瞬間濕透,小步加快,沖到了羅孚身邊,“慎己兄!慎己兄!”
墨染也張著嘴巴,粗著嗓子,沖了過去,“公子,公子!”跪在那兒,雙眉緊皺的程度可以夾死一只只蚊子。
這幾聲粗糙的嗓音得到了回應,羅孚緊閉的雙眼緩緩張開,嘴巴也在慢慢吐著水,表情卻還是及其的痛苦。
“慎己兄,你沒事吧?”袁鴻摟抱著羅孚,試圖將他抱起來,努力了一把,卻發現是徒勞,羅孚看上去清瘦柔弱,身子卻是很沉重,他沒有抱起來的可能,便放棄了,轉而一直呼喊著羅孚的字,超后招呼仆人,讓仆人上前解決,使他脫離困境。
“慎己兄,你好好的,怎么就失足落水了呢?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我們都會幫你,你怎能如此想不開?”
袁鴻一邊掉著眼淚,訴說著,一邊不斷招呼仆人,“快點過來,抬羅公子到房里去!”
仆人趕忙上前,兩個抬著羅孚的上半身,兩個抬著羅孚的下半身,緩緩起身,要走出亭子。
“快去平盛坊請劉太醫過來,快!”袁鴻吩咐著,目光全在羅孚身上。
仆人連忙去了。
袁鴻低聲安慰著羅孚,“平盛坊離這兒最近,慎己兄可暫時忍耐一會兒,劉太醫馬上就到,他最擅長診治落水的人,極有經驗。”
羅孚虛弱的眨眼閉眼,表示自己很是感激。
“多謝殿下,鄙人并沒有大礙,只是嗆了幾口水,休息休息就好,天色已晚,大都已經睡下,不必去勞煩劉太醫了。我無名小卒,出動太醫,還是在公主府上,不好,不好。”
袁鴻一想也是,立馬叫回來仆從,又對羅孚道:“小弟也研習過藥理,兄長如有不適,可告訴小弟,不太復雜的情況,小弟還是可以應對的。”
羅孚微笑著感謝,“多謝殿下。”
袁鴻陪在羅孚身邊,說個不停,“慎己兄,你身子是不是還有不適?你才上京,一路舟車勞頓,加上身上有傷,還需多多休息才是,不要硬撐,更不要乘舟涉水。站在舟上,望著水面,久而久之,變會讓人有一種眩暈感,很容易掉入水中,你又有傷,幸好這湖不大,水不深——”
羅孚明白二皇子話中的意思,啟動蒼白的嘴唇,款款說道:“殿下憂心,鄙人感激,鄙人也是逞強慣了,只覺得自己身子無事,并無大礙,想飽覽公主府的風光景致,才登上小舟,沒成想失足落水,勞動這么多人連夜尋找,也驚動了殿下,讓殿下不得休息。”
袁鴻垂目,嘆氣道:“慎己兄說哪里的話,兄長有事,小弟應該如此!”
這邊話音未落,羅孚還在想著幾句煽情的話,想要獲得一些憐惜,還未開口,便聽到從遠處傳來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