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烈的叫聲響徹整個清心居,但無人傷亡。
“哎呀,你要殺人啊!”原來在門前的人看到這個架勢,一下傻眼,好在有功夫,及時彎腰躲過,才免遭一劫。但兩片屁股還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墨染咂舌,低頭望去,原來是松綠。
差點就釀成大禍了。
慌亂之中的墨染別好刀,忙去扶由于彎腰過度,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松綠,“綠哥,你回來了,我還以為誰呢。”
“黑啊,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你是看我在公子那里得寵,想要除掉我,是不是?”松綠坐在地上氣急敗壞,大喊大叫。
在外面拴好馬的蘭渝也上樓來,入眼看到松綠坐在地上,大喊大叫,活像個不講理的幼童,頓覺得十分丟人,也不搭理,直接大跨步越過松綠,進入了羅孚的房間。
松綠更覺得屈辱,連忙爬起,拽著墨染的衣領,搖晃了幾下,“哪天再跟你算賬!”
松開墨染,也大步進入了羅孚的房間。
墨染喪著臉,關上了房門,垂頭直視地面,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黑暗中那張惶恐不安的臉。
“公子,我們回來了。”蘭渝和松綠站在羅孚床前,一一介紹了自己這一路的所見所得,語氣很是遺憾,“我們一路快馬加鞭,即使是路上遭遇大雨,也沒敢停下,可到了后溪袁家村,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已經搬家,走得無影無蹤,連里正,還有鄰居都不知道他們何時走得,去了哪里。”
蘭渝補充道:“看來此事很有蹊蹺啊。”
勞累了一路的松綠很是疲憊,懶懶的睜著眼皮,“什么蹊蹺啊,按我說就沒什么,你突然有了一筆橫財,你不搬家啊?等著被別人,尤其是親戚知道來借光你的錢,還是不會還的那種啊?想當大善人嗎?”
蘭渝看了眼還在自責的墨染,冷冷道:“你剛才怎么沒戳死他呢?”跟他犟了一路的嘴,死驢脾氣!路上還因為他鬧肚子,生生耽誤了路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墨染小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那個慶國人在外面,所以看也沒看,就刺了過去。”
松綠頗為語重心長的道:“黑啊,我才走了一天多,你比以前更加魯莽了。知道這是哪里嗎?這是長安,慶國長安,在這里干掉慶國人,你也會被馬上干掉,讓公子省省心吧,公子好不容易從綠林里度化了你,你可不能再上梁山啊。”
墨染忙道:“我那是保護公子!那個慶國女人,想害公子,就是那個袁媛,我們一起殺了她,就今晚!怎么樣?”
蘭渝看看躺在床上的羅孚,閉眼養神,非常安詳,沒有任何異常的面容,又看看墨染,急躁浮夸,手腳大張大合,便皺眉道:“小點聲!”
墨染平時很怕蘭渝,覺得蘭渝長得兇,臉上還有道疤,活像個地獄使者,每每蘭渝一開口,他就立馬變成一個啞巴,現在也是。
蘭渝低頭看向羅孚,小聲道:“公子以為如何?”
“那個女人還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