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綠被袁媛問了這么一句,眼睛直直的瞪起來,連忙否認,“什么后溪袁家村?我去那鬼地方干什么?你們那兒又不是金窩銀窩,值得我一遍遍的去嗎?”
“真的沒有?”袁媛瞅著松綠那躲閃不及的眼神,心里已然明白,“沒有就好,那些錢你已經給了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東西,休想再要回去!”
松綠哼了一聲,“我知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們一家都是財迷,上輩子一定是掉錢堆里被錢淹死的。那些錢啊,我既然已經給了你們家,就不會要回去,我們公子也沒有追究我,還說你們需要錢,便把錢給你們就是,當積德行善了。夠你們家蓋幾十間大房子,買成百上千頭牛羊,下輩子衣食無憂,當個富人的了。”
袁媛聽到松綠那充滿深意的話,點點頭,投以感激的目光,她聽出來了,松綠在安慰她,她的家人沒事。
沒事就好,不然,她會活在愧疚中,直到她死去。
墨染瞅著大門緊閉的刑部衙門,嘆道:“你們說,那個松阪會被我們收買嗎?”
飛羽道:“不一定。”
松綠給了墨染和飛羽一人一個來自后腦勺的敲打,“什么收買?那叫打點!現在做什么事啊,都要樣樣周全,找到至關重要的人,打點一下,就比不打點的強。”
“沒錢的人可真慘,沒錢打點。”飛羽嘆道。
墨染撫額道:“那就只能期盼自己不要犯事了。”
又等了會,刑部衙門的大門才徐徐敞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來者是誰。
一個清瘦高挑的年輕人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瞬間雀躍,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抱住這個年輕人,但他們又怕嚇走了這個年輕人,或是給這個年輕人造成不好的印象,便排成一行,默默站在大門石階之下,齊刷刷的注視著這個年輕人的一舉一動。
松阪從牢里出來,想到羅孚說的話,越想越氣,心里也生出輕慢之意,覺得羅孚不過是個俗人,毫無意趣,還不講道理,之前的聲名可見全是靠錢堆砌起來的。
他也險些被那種假象所欺騙,好在今日看清了羅孚的本來面目。
他越想越氣,以至于直接越過打招呼的衙役,一個回應的眼神都沒有。
下了石階,抬頭間,只見四個奇怪的人排成一隊,正死死地盯著他。
看他們的面容,從未見過,也就不在意,心里打定主意,要去到所屬的衙門,重新勘驗死者的尸體,羅孚剛才的話確實在他心里掀起了一定的波瀾。
松阪走了幾步,發現后面有人,回頭一望,正是那幾個盯著他的男女,直勾勾的眼神投射在他的身上,恨不能把他吞了。
終于,他轉身駐足,望著這幾個人,“請問諸位有事?”
松綠拂開墨染的手,搶先上前,拱手施禮,“閣下可是松阪員外郎?”
松阪拱手還禮,“在下正是松阪。”
“我們乃是羅公子的家仆,因公子不慎被牽連到一樁命案中,心中掛念,百般難受,特來此地守望。敢問大人,剛才可是去看我家公子了?他精神可好?他身上還有箭傷,前不久還失足落水,體虛力弱,在牢中只恐支撐不住啊。”
松阪一聽羅孚兩字,臉上瞬間僵硬,“你們不必擔心,你們的公子在里面甚好。”
又道:“你們誰是松綠、墨染、飛羽?”
聽到點名,松綠、墨染和飛羽一齊上前邁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