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爽,道:“淳一,休得胡說!——當贅婿算什么大事業,算什么真男人?真男人就是要靠自己!”
跑堂當即啪啪給這個年輕人鼓掌,看不出來啊,吊兒郎當的,還挺有骨氣,不吃軟飯。
“你們公主是不是長得很漂亮?”那少主突然問道,別說,他心里是有一點點心動,他在君子國的時候,在街上也看到過許多慶國人,都長得不錯,不知道這慶國公主是何等樣貌——在他的印象里,還有根據他研究慶國畫作多年的經驗來說,慶國推崇的美人也是他喜歡的美人,若是這慶國公主真的如畫上的美人一樣,他愿意獻身國策,促成兩國聯姻……
跑堂想了想,他沒見過公主,但是在外地人面前要裝出一副身在長安,什么世面都見過的樣子,一臉淡定的大吹特吹。
“我們公主當然好看了,真是天上有地上無,人間傾城第一花,端的是杏臉桃腮,柳葉彎眉,行動好似風前柳,不動好似花照水,這世上最好的畫工也難以描畫公主的容顏,即使能夠描畫,也只能得起半點風韻,不能完全肖像。”跑堂倒是有此偶然見過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是冬至的時候,兩位殿下登上城樓,祝賀百姓們冬至佳節,來年大豐收,年年富足,他遠遠地望著,兩位殿下氣度不凡,相比公主殿下和他們長得很像。
淳一笑著:“這世上還真有如此好看的人嗎?人都長得差不多啊。”他活了這么多年,就是臉盲,分不出美丑,覺得人再好看也就那樣,不好看的或是丑陋的也就那樣,沒有什么特別的區別。
又一個年輕人感嘆道:“誰不知道你已經眼瞎多年。”
“健,你閉嘴!”淳一沒有特別反駁,看向少主。
“那你們公主殿下可有駙馬了?”少主問道。
“沒,沒能,我們公主今年才十四,還小呢,皇帝皇后很是寵愛這個小公主,我們都在猜想,小公主應該會招駙馬,而不是去聯姻了。”
以前的慶國公主,都是要和鄰國進行聯姻,慶國的皇子也是,比如太子殿下將要迎娶的便是淑士國的公主,淑士國雖是一個小國,但風景秀麗,國民謙和,與慶國無異。
“招駙馬?那算了,我是不會當贅婿的。”少主輕輕一咳,放棄了這個想法。
跑堂的十分無語,他左右打量下這個年輕人,模樣嘛還算可以,個子一般般,跟他們慶國人比起來,身量纖細,迎風欲倒,這樣的人還大言不慚,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一般人也當不上我們公主的駙馬,我們公主啊,那是被皇帝皇后寵上了天的公主,百姓們也愛這個小公主,前不久公主從馬背上摔下來,我們都自發的為公主祈福,滿大街都是為公主祝福禱告的人,一般人入不了公主的眼,也入不了我們慶國百姓的眼。”
那少主聽著這話難聽,知道是說給他聽的,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要是你們公主從馬背上摔下來,成了個傻子,可怎么辦啊?”
“公主好好的!沒事!不過啊,那林氏國的公主倒是有事了,聽說病入膏肓,成了個傻子,你們要是真有想當駙馬的心,可以去林氏國試試,一個快死了的公主,肯定不挑,只是啊選擇了當駙馬,就要面臨下半輩子當鰥夫的命了。”跑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