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拉著袁媛等人,繞開了袁鴻等人的視線,偷偷跑到街上。
袁媛看到,這里和慶國很不一樣的光景,大街上所能看到的人,不論是行走的路人,還是叫賣的生意人,無一例外都是女人,還有在大街上巡邏的護衛,也都是豎起頭發的女人。
袁媛等人何曾見過這種場面,都不停地看向街上的各色人。
娉娉介紹了一種女兒國的美食,“這兒有一種餅,皮薄脆,有手掌那么大,非常好吃。”前世她途徑女兒國的時候,實在忍耐不住,買了兩張餅吃,吃了以后大加贊賞,實在是妙不可言。
尤其是這次在苗國經過那么多“美食”的洗禮后,她更加想念女兒國的美食。
娉娉拉著袁媛等人,一邊在不斷的張望,看看這街上可有沒有賣那種餅的。
結果,沒有看到餅,倒是看到了一伙巡邏的守衛正在解決一些鬧事的人。
人的天性都是喜歡聚眾圍觀,看看事情發展到了什么地步的。
娉娉等人也不例外,過去圍觀發生了什么。
只見那中間地上坐著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坐在那兒畏首畏尾,瑟瑟發抖。
旁邊是一個掐腰站著,理直氣壯的女子,女子大概三十上下,身穿一身黑色男裝,束著長發,很是清爽利落。
“你說他偷拿了你的錢?”那身穿官府,腰間配有佩刀的女子問道。
那一身黑的女子理直氣壯的回應:“就是他!我今天生意不錯,賣了不少豬肉,也沒有來得及將錢袋子放在我身上,轉頭一看,就看到這廝偷拿了我的錢袋子,就要跑!還好被我及時發現,不然我這一天就白干了。被我抓住了,還要抵賴說沒有拿我的錢,我要搜身,卻不讓我搜身!大人,您給評評理,像他這種賤男人是不是應該被打一頓?”
那負責巡捕的人打量了一下跪坐在地上的男人,看他的穿著,很是襤褸,不像是有錢的人,瑟縮在那里,一句話也不敢說,都是這個賣豬肉的老板在說,人不能偏聽偏信,還是聽一聽這個男人的說辭吧。
那巡捕的人又問了那個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她的話,你可認同?”
“我沒有偷錢。那是我的錢”那個男人終于哆哆嗦嗦說了自己的看法。
那個賣豬肉的女子一聽這話,立馬火大,當著眾人的面,就對那個男人踹了幾腳,“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我一天辛辛苦苦,才掙幾個錢?日日起早貪黑,不敢多睡,不敢晚起,每天累得胳膊都拿不起刀,可還是要努力做生意,過日子,家里還有三四個孩子,還有高堂父母,全指望這我一人賣豬肉的錢,我掙不了幾個,你還給我全都偷走了,你還是不是人啊?”
“不要喧嘩,有話好好說!你有理,何必高聲?”那巡捕的女子一手按著那賣豬肉的女子,恐怕事情有所失控。
“不高聲的話,就怕沒有人知道我有理!我不高聲說話,只怕別人當我沒有理!各位想想看,一天下來,辛辛苦苦就賺幾兩銀子,我是上有老下有小,給我偷走了,我找誰說理去?這還是我,看到了是誰偷我的錢,我若是沒有看到,可不就是吃了啞巴虧?誰能憐惜我呢?誰能給我錢呢?”那女子的聲音有提高了好多,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兒發生了什么,隨著她聲音的增大,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